“知足吧,要不是隊長,我們估計能直接睡到明天。”郝誠喘著氣說。
為了驅散困意,幾人開始沒話找話地聊天。
“唉,你們說,昨天咱們路過那片小樹林,荔枝長得真不錯啊。”李響咂了咂嘴,回味著,“又大又甜,可惜沒多摘點。”
劉天也來了精神:“可不是嘛!我跟你說,我當時還爬上樹了,摘了一大捧!要不是趕時間,我能-->>給它薅禿了!”
郝誠也笑著點頭:“確實甜,就是……我摘的時候,總感覺樹上涼颼颼的。”
他們聊得起勁,卻發現走在最前面的林恒,腳步頓了一下。
林恒轉過頭,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。
“你們說的那片荔枝林,是不是有很多鳥叫,但又看不到幾只鳥?”
“對對對!”李響連連點頭,“隊長你也注意到了?我還納悶呢,那鳥叫得跟開會似的。”
林恒的表情變得更加古怪。
“那不是鳥叫。”
他緩緩說道。
“那是蛇窩。”
“我經過的時候,整片林子里的樹上都盤著蛇,密密麻麻的。我不敢停,用衣服做了個簡易火把,才勉強沖過去的。”
空氣,瞬間凝固了。
李響、郝誠、劉天三人的笑容,僵在了臉上。
蛇……蛇窩?
密密麻麻?
他們腦海里瞬間浮現出自己興高采烈地爬上樹,伸手摘荔枝的畫面。
而就在他們看不見的枝葉深處,無數條蛇正盤在上面,吐著信子……
“嘔……”
劉天第一個沒忍住,捂著嘴干嘔起來。
李響和郝誠也是臉色煞白,感覺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炸了起來。
他們回頭看了一眼來時的路,那片在記憶里香甜可口的荔枝林,此刻變得無比的陰森恐怖。
后背上那股子涼氣,跟長了腿似的,順著脊椎骨一個勁兒地往天靈蓋上躥。
李響現在連路都不敢好好走了,總覺得旁邊的草叢里隨時會射出一條蛇來,纏住他的腳脖子。
“我……我他媽再也不吃荔枝了。”他哭喪著臉,感覺嘴里那股甜味兒都變成了蛇的腥味兒,“這輩子都不吃了!”
郝誠的臉比剛才扶劉天的時候還白,嘴唇哆嗦著:“別說了,響兒,我求你別說了,我腦子里現在全是畫面……密密麻麻的……我操……”
他一想到自己伸手摘果子的時候,旁邊可能就盤著一條,正吐著信子看他這個shabi,胃里就翻江倒海。
劉天是三人里最先緩過來的,她畢竟是陸戰隊的隊長,心理素質不是一個級別的。
但饒是如此,她一個女的,想到自己興高采烈地在蛇窩里爬上爬下,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。
她狠狠地抹了一把臉,罵道:“媽的,這幫孫子也太損了!”
走在最前面的林恒,聽到他們仨的碎碎念,腳步沒停,聲音平穩地傳了過來。
“別自己嚇自己。”
“那是易營長故意設置的障礙。”
這話一出,還在自己嚇自己的三個人,都愣住了。
障礙?
李響第一個沒反應過來:“隊長,啥意思?易營生怕我們路上不刺激,還特意給我們養了一林子蛇當寵物?”
“你這腦子能不能轉轉?”劉天沒好氣地懟了他一句,她瞬間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竅,“隊長說得對!這肯定是故意的!”
她深吸一口氣,開始分析:“你們想,楓島是什么地方?是咱們的訓練營!易中那個老狐貍,把整個島都快盤出包漿了,他能允許一個不受控制的巨型蛇窩存在于我們的必經之路上嗎?”
“萬一里面有劇毒的,出了人命誰負責?他擔得起嗎?”
“所以,這片林子里的蛇,要么是無毒的,要么就是他早就心里有數,專門放在那兒惡心我們,考驗我們心理素質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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