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靠在石頭上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,汗水順著額角滑落,滴在塵土里。&-->>lt;br>放棄?
現在停下來,等傷口愈合?
那之前的五十公里不就白跑了?他付出的所有代價,都將變得毫無意義。
不行!
絕對不行!
林恒的眼神變得狠厲起來。
他環顧四周,目光最終鎖定在不遠處一條潺潺流淌的小溪上。
溪水清澈,可以清楚地看到水底鋪滿了大小不一、棱角分明的鵝卵石。
一個瘋狂的念頭,在他腦海里迅速成型。
與其讓這傷口在行走中反復撕裂,被動地承受痛苦,不如……主動去掌控它!
用更劇烈的痛苦,去覆蓋原有的痛苦,直到身體和神經都麻木為止!
這是一種極其殘酷的耐受性訓練,在海軍陸戰隊的極限生存手冊里有過記載,但敢于嘗試的人,寥寥無幾。
因為那根本不是人能受的罪。
但林恒現在別無選擇。
他咬著牙,用手撐著地面,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。
每動一下,左腳都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感。
他拖著傷腿,一步一步,極其緩慢地挪到溪邊。
冰涼的溪水漫過腳踝,刺骨的寒意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。
他深吸一口氣,然后,抬起受傷的左腳,決然地踩進了布滿棱角石頭的水底。
“唔!”
劇痛!
無法形容的劇痛瞬間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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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尖銳的石頭,就像無數把小刀,狠狠地扎在他的傷口上,來回地碾,來回地磨。
每一塊肌肉都在抽搐,每一根神經都在尖叫。
林恒的身體猛地一晃,差點一頭栽進水里。
他死死地攥著拳頭,指甲深陷進掌心,用另一條腿的力氣穩住身體。
額頭上青筋暴起,牙關咬得咯咯作響。
他能感覺到傷口在石頭的擠壓下,被撕扯得更大,血水混著溪水,在腳邊暈開一小片淡紅色。
指揮中心里,氣氛凝重到了極點。
“他……他在干什么?”陳唯看著屏幕里林恒自殘般的舉動,驚得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,聲音都在發顫,“他瘋了嗎?!他的腳還在流血!再這么下去,會感染的!營長!快讓醫療隊去……”
“坐下。”
易中打斷了她的話,聲音不大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屏幕,瞳孔里映著林恒在水中顫抖的身影。
這一次,他的臉上再也沒有了那種玩味的笑容,取而代之的,是一種近乎凝重的專注。
他看懂了。
他完全看懂了林恒的意圖。
這個男人,不是在自暴自棄,更不是瘋了。
他是在用自己的意志,向身體的極限發起沖鋒!
他在馴服痛苦!
“這家伙……”哈利上校也看呆了,他喃喃自語,“是個狠人。”
作為一名身經百戰的軍人,他見過太多硬漢,但像林恒這樣,對自己都下得去如此狠手的,絕對是第一個。
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意志力堅定了,這是一種近乎變態的自我控制。
“營長,他這是在進行‘疼痛適應性’訓練。”一名經驗豐富的教官低聲對易中說道,“通過持續施加更強烈的刺激,強迫神經系統提高疼痛閾值。這……這太冒險了。”
易中沒有說話,只是端起茶杯,卻發現自己的手,竟然也有些微的顫抖。
他不得不承認,自己被林恒這個瘋狂的舉動給震撼到了。
這個年輕人,比他想象中還要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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