溶洞外的竹叢被晨風吹得沙沙作響,文欣剛將父親遞來的艾草放進布袋,就見母親從洞內快步走出,手里拿著一件疊得整齊的淺青色外衫,眼神里滿是擔憂。她走到文欣身邊,伸手摸了摸文欣的額頭,又輕輕按了按她的肩膀,動作輕柔得像在檢查易碎的珍寶。
“欣欣,你肩上的傷還沒完全好,后山的路不好走,千萬別跑太快,更別再像上次那樣摔跤了。”母親的聲音里滿是疼惜,將外衫輕輕披在文欣身上,指尖仔細系好領口的布帶,“早上山里涼,這件外衫你穿上,別著涼了。要是覺得傷口疼,就趕緊停下來休息,別硬撐。”
文欣低頭看著身上的外衫,布料柔軟,還帶著母親身上淡淡的皂角味,與現代媽媽為她準備的外套一樣,都是帶著溫度的牽掛。她伸手摸了摸肩膀上的疤痕,那里早已不疼,卻能感受到母親指尖殘留的溫熱,心里像被溫水浸泡過,暖得發顫:“娘,我知道了,我會小心的,不會跑太快,也不會摔跤,您放心吧。”
母親卻還是不放心,又走到張政身邊,語氣里帶著鄭重的托付:“張政,你是男孩子,力氣大,路上多照顧著點文欣。她要是走不動了,你就扶她一把;要是遇到什么危險,你先護著她回來,別讓她出事。有什么情況,記得及時回來告訴我們,別在山里耽誤。”
張政立刻挺直腰板,像個保證完成任務的小戰士,語氣里滿是堅定:“王叔母您放心!我一定會照顧好文欣,不讓她受一點委屈,也不讓她遇到危險。要是真有情況,我肯定第一時間帶她回來,絕不會耽誤!”
母親看著他認真的模樣,忍不住笑了起來,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:“好,娘相信你。你們三個孩子一起去,互相幫襯著,娘也能放心些。對了,這里有幾塊靈草糕,你們帶上,路上餓了就吃,別在山里亂吃東西,小心有毒。”
她從隨身的布包里拿出一個油紙包,遞給文軒——文軒是大哥,做事穩重,讓他保管食物最放心。油紙包打開的瞬間,靈草的清香與麥香交織在一起,里面的靈草糕金黃飽滿,還冒著淡淡的熱氣,顯然是母親剛做好沒多久。
“娘,您想得真周到。”文軒接過油紙包,小心翼翼地放進藥簍里,語氣里滿是感激,“我們會按時回來,不會讓您和爹等太久,也會注意安全,不讓您擔心。”
母親點點頭,又轉頭看向文欣,眼神里滿是不舍:“去吧,早去早回。三位仙人這邊有我和你爹照顧,你們不用惦記,專心去看看山洞就好。要是發現什么好看的花,也可以摘幾朵回來,娘給你插在花瓶里。”
文欣用力點頭,眼眶微微泛紅。她知道,母親嘴上說“不用惦記”,心里肯定會一直牽掛著他們,就像現代媽媽每次她出門時,都會站在門口目送她遠去,直到看不見身影才肯回去。這種跨越時空的細心與疼愛,讓她心里滿是安定,也讓她更加確定,無論走到哪里,家人永遠是她最堅實的后盾。
“娘,我們走了!”文欣揮了揮手,轉身跟著張政和文軒向靈霧山后山走去。走了幾步,她忍不住回頭——母親還站在溶洞門口,手里拿著剛才為三位仙人準備的靈草茶,向她揮手,陽光灑在母親身上,將她的身影拉得很長,溫柔得像一幅畫。
“娘您也保重!”文欣大聲喊道,聲音里滿是不舍。
母親用力點頭,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竹林間,才轉身回到溶洞內。父親看著她擔憂的模樣,輕輕握住她的手,語氣里滿是安慰:“別擔心,有張政和文軒在,不會出事的。孩子們也該學著自己出去走走,總在我們身邊護著,也長不大。”
母親嘆了口氣,眼神里滿是無奈:“我知道,可就是忍不住擔心。文欣剛摔下山沒多久,身上的傷還沒好,后山又那么偏,要是真遇到什么危險,可怎么辦?”
“不會的,”父親輕聲說,“文欣手里有尋仙劍,還有我們給她的艾草和靈草丸,遇到危險能自保。張政熟悉后山的路,文軒做事穩重,他們三個在一起,肯定能平安回來。我們還是好好照顧三位仙人,等他們恢復仙力,也好幫孩子們一起完成任務。”
母親點點頭,將心里的擔憂暫時放下,轉身去給三位仙人端靈草茶。溶洞內,三位仙人閉目調息,周身仙力緩緩流動,尋仙劍的藍光在他們身邊輕輕跳動,像在守護著他們恢復仙力的過程。
此時的后山小徑上,文欣、文軒和張政正快步前行。晨露還沾在路邊的草葉上,被陽光照得像晶瑩的珍珠;竹叢間的鳥鳴聲清脆悅耳,與三人的腳步聲交織在一起,像一首輕快的山野小調。
“文欣,你穿這件外衫真好看,”張政回頭看著文欣,語氣里滿是贊嘆,“淺青色很配你,像靈霧山的竹葉,又清新又好看。”
文欣的臉頰微微泛紅,伸手輕輕拉了拉外衫的衣角,語氣里帶著一絲不好意思:“這是娘給我做的,她說淺青色顯白,我平時很少穿,今天第一次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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