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英是最早光顧姚秀英的蛋炒飯攤子的鄰居,給姚秀英介紹了不少生意,后來姚秀英她們搬走,專賣鹵肉,黃英也經常來光顧。
直到后面黃英換工作搬了家,才沒有再見過面。
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黃英。
雙喜看到黃英的時候,她正扶著柱子,躲在后面吐。
“黃英姐,你還好嗎?”雙喜過去把人扶住,“小苗,拿瓶水過來。”
漱了口喝了水,黃英緩了緩勁,擦去眼淚的生理淚水,這才看向雙喜,“雙喜?你怎么在這里……”
剛說完胃又翻涌了幾下,雙喜給她順了順背。
好在這次沒有再吐,黃英緩了一會跟雙喜道謝,“謝謝,喝多了點,吐完就好了。”
黃英也是來參加招待會的,雙喜問她是要進去還是要回去,要回去她可以順路送她,黃英想了想,選擇回去。
最后一行四人坐在了檔口喝海鮮粥。
雙喜這才知道,黃英換了工作后不久,家里就找借口把她喊了回去,先是說她母親生病,后面又哄她把錢拿出來蓋了房子。
房子蓋好后就催她結婚,但介紹的相親對象根本上不了臺面。
黃英跟家里吵了幾架,就在她拿錢蓋的房子里,她被趕了出來,無處可去,她的血脈親人還拿別人背后講究她的話來捅她心窩子。
最后黃英選擇了回羊城。
“村里人說一個女的怎么可能賺到那么多錢,肯定是出去賣了,他們都不知道,羊城工資高的一個月能賺到幾千塊,我是在夜總會上班,但我只陪唱歌,賣酒不賣身!”黃英說起過去,眼淚直流。
夜總會是有坐臺小姐的,她這種陪唱歌賣酒的免不了會被客人動手動腳,但沒有人會非逼她們賣身,她還沒漂亮到那個程度。
她那些錢賺得屈辱,但絕對干凈。
黃英努力笑起來,但笑得比哭還難看,“他們嫌棄我臟,但為什么不嫌棄我的錢臟呢?我想不明白。”
回到羊城后,黃英就墮落了。
除了沒錢被逼的,還著點自暴自棄,自我放逐的意呸,她重新回夜總會工作,這次她成了坐臺小姐。
她很快賺到了比回老家還多的錢,但她一點也不快樂,正好有朋友想來瓊省找機會,她也想脫離之前的環境,就跟著過來了。
“我現在在房地產公司做銷售,賣房子,能賣多少看本事,提成很高,比在羊城時得多。”黃英現在也很后悔當時一時沖動做的決定。
但這世上沒有后悔藥,時光沒法倒流,被父母家人傷透了心,她那會生存都有問題,除了回夜總會,根本無處可去。
她連回羊城的路費都是找人借的。
“你喝醉了。”雙喜嘆了口氣。
如果黃英現在是清醒的狀態,她肯定不會說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