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是好玩劃一下怎么了,我小叔都說了,這是我們家的車,我可以隨便劃!”穆世安尖叫著大喊,還伸出手腳想反打回去。
但他哪里是姚二姨的對手,兩下就被扭過身,被壓了地上。
“媽,我的手要斷了!”穆世安大聲哭嚎起來。
楊鳳蘭心都碎了,拽著姚秀英不松手,“秀英啊,快讓放開世安,他還是個孩子!”
圍觀的人聽了都搖頭,這看著得有十四五歲了,哪里像個孩子,這個年紀犯罪都能進少管所了。
姚秀英本來遲疑了一下,但一聽穆世安說的那話,直接拜托報刊亭的老板幫她報警。
那老板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,麻溜地撥通了報警電話。
“姚秀英!你非要把事情做得這么絕是嗎?世安可是穆家唯一的孫子!”楊鳳蘭急了,又不敢真松了姚秀英,怕她跑去幫著打穆世安。
姚二姨冷笑,“唯一的孫子怎么了,唯一的孫子就能目無法紀了?這孩子變成這樣,都是你們當大人的慣的!”
圍觀的路人也紛紛指責穆世安和楊鳳蘭。
“你們不就是想訛錢嗎?我賠就是了!”楊鳳蘭大喊,又喊報刊亭老板,“老劉,趕緊把電話掛了!”
守報刊亭的老頭掀起眼皮子看了楊鳳蘭一眼,壓根沒聽她的。
附近的派出所很快出警,穆世安手里還拿著作案的鐵片呢,人證物俱在,根本沒有狡辯的余地。
“同志,這是車的購買發票,剛買不到一個月,這是前兩天停在這里補漆的錢,再上今天的劃痕,必須得賠我們一萬塊。”姚秀英包里放著各種票據,分門別類,直接就能拿出來。
“不愿意賠的話,重新原樣買一臺,把這臺拿走也行。”
民警一看,新車花了五萬二買的,補漆花了三千多,據姚秀英形容,劃痕從車尾燈一直劃到車前燈,等于是右面一整面都補了。
新車嘛舍不得隨便補,花大價錢補的原廠漆。
楊鳳蘭不干了,“神經病吧!一輛破面包車而已,居然要一萬塊,金子做的啊!賠個幾百塊頂天了!”
民警來后,被放開的穆世安也喊,“我就劃了這么一點點,上次不是我劃的!”
姚二姨可不管這次上次,反正她抓到的就是穆世安。
“不賠錢就送去拘留。”姚二姨毫不留情地懟回去。
穆世安是穆慶德的兒子,親生的,別的本事沒學到,捅刀子認錯推卸責任的本事一流,“要拘留也是拘留我小叔,上次我親眼看著他劃的。”
姚秀英和姚二姨對視一眼,姚秀英看向民警,“同志,我們報案,不接受和解。”
派出所里,穆慶民和穆世安坐在一起,兩人都是窩里橫的人,到了派出所都不用民警拍桌子逼問,兩人就主動認了罪。
尤其是穆慶民,他在收容所待過,對這些穿制服的尤其畏懼。
最后調解下來,穆慶民和穆世安道歉,賠償一萬元整。
這回是實打實的一萬,而不是李招娣糊里糊涂弄錯的一萬。
沒辦法,楊鳳蘭不心疼穆慶民,但她心疼穆世安,不可能讓她的寶貝兒子被拘留,只能咬牙回去取錢。
“可惜,抓到的不是那個穆慶民,不然我非得狠狠揍他一頓才行!這可是雙喜送給咱們的禮物。”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