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什么出不去的,阿龍抽出腰上的東西,圍上來的人就都默默退后了,硬實力比廢話一堆好使。
他們是廠里請來的打手,但不是廠里買了他們的命,沒人傻到往前面沖。
雙喜,“……”
九零年代還沒有水洗棉,九零年同樣也沒有禁木倉。
“我只要這兩個人。”陳止看了管事的人一眼,又看一眼早退得老遠的那群黃毛。
管事的人臉色難看得要命,咬著牙幫子,“趕緊滾!”
陳止幾人把雙喜她們送出鎮子,喊了路口的摩托車,送他們回去。
“你們留這兒不會有事吧。”雙喜有些擔心,看了眼阿龍,“雖然這話有點多余,但你們注意點,別真的鬧出人命了。”
禁木倉還得幾年,但并不代表出了人命沒人管。
阿龍笑著拍了拍腰,“放心,就是震懾一下,免得跟他們嘰歪半天。”
陳止點頭,示意司機開車,“走吧。”
摩托車剛進市郊,雙喜就喊停下車,也不知道這摩托車司機是那個鎮子上的人,還是拉客過去,在那里等客的。
總之小心無大錯。
換了車,坐上公交車到火車站,又轉了趟公交車,才回到家。
雙喜沒把人帶回家,而是安置在了附近的旅館。
她剛準備回去給他們拿兩身干凈的舊衣,一直縮著頭不吭聲的王文蘭抓住雙喜,“雙喜,你不要走。”
王文蘭滿眼惶恐,臉上寫滿了不安,隨時觀察著周圍的環境。
她身邊的楊小軍也是差不多的神情。
都是嚇怕了。
姚二姨暗道了一聲可憐,上前拉住王文蘭的手,用老家的方道,“妹子,我是雙喜二姨,親二姨,你別怕,你們現在安全了,讓雙喜回家給你們拿身衣服,我留在這里陪著你們。”
王文蘭看看雙喜,又看看姚二姨,因為這份熟悉的鄉音,艱難地點下頭。
雙喜回家拿了衣服拖鞋,帶著姚秀英一起過來。
王文蘭一看到姚秀英就哭了,這一刻,她終于相信他們夫妻是被救了出來,真正地脫離了魔窟。
在王文蘭的哭訴中,雙喜一行終于拼湊出他們走失的真相。
他們確實不敢親信任何人,在火車站等了很久很久,不敢吃飯,不敢喝飯,甚至都不敢去廁所。
直到有個好心人過來,說看他們等了好久,一定要請他們吃點東西,說出門在外,大家都是來羊城討生活的,就應該互幫互助。
對方實在是太熱情了,還有點強勢,他們這種老實人實在是不擅長拒絕別人,就接了過來。
吃了東西,接下來的閑聊就順理成章起來。
開始是好心人說,說自己從老家出來打工,吃了好多苦,又熱心地建議他們選擇什么樣的工廠,做什么工種工資高還輕松。
對方十分健談且辭懇切,很快王文蘭兩人就放下了防備。
她們也說起自己是來投奔姐姐和姐夫的,對方馬上一臉羨慕,說自己孤家寡人,只能自己打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