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那東西又沒寫誰的名字,他說沒送,誰又知道呢?!
姜嫵現在改口想誣陷他,還找出張遂這個,他安插在松竹院的奸細。
可是,那又有什么用?!
反正他不承認,誰也別想逼他承認。
嘩嘩嘩……
謝承澤這一腳,直接將包袱踢破,里面的金銀珠寶,全部灑落在地上。
有許多拇指那么大的金塊,還有各式各樣的珠寶、首飾。
看起來,價值不菲。
可就憑張遂幾句話,再加上這些不會說話的死物……
眾人紛紛沉默,分不出張遂說的,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。
“咦?!”直到謝家族人里,突然有人走出來。
“這不是我送給承澤的玉扳指嗎?”
說話的人,是謝家三老爺,謝國公的親弟弟,謝經志。
謝經志一邊說,一邊撿起那枚玉扳指,走到謝國公面前。
“這還是以前父親送給我的,后來承澤及冠,我送給他的。”
“大哥,你還記得嗎?”
謝國公怎么會記不得?
他捧起那枚玉扳指,指尖輕顫。
與此同時,謝家族人里,接連走出來好幾個人。
他們紛紛撿起那從包袱里露出來的首飾,滿臉驚訝地喊。
“這枚手鐲,是承澤成親時,我送給他與顧以雪的新婚禮物。”
“這個玉佩,是我和承澤哥一起買的。”
“還有這個……”
…………
越來越多的人證明,那包袱里的東西,就是謝承澤的。
謝承澤也在定睛一看后,立馬分辨出那些東西,都是他曾經送給姜嫵的禮物。
姜嫵竟然用這些東西,來污蔑他?
謝承澤渾身一顫,抬起頭近乎驚恐又憤怒地盯著姜嫵,“你——”
姜嫵揚著眉梢輕笑,卻仍舊作出一副憤怒的樣子。
“二弟,現在物證齊了、人證也有了,你還有什么話好說?”
“這算什么證據!”韋氏立刻沖上來,怒聲喊道。
“這些東西,沒準是這下人,去我兒院子里偷的呢?!”
“怎么能算承澤誣陷延年的證據?”
謝國公也后知后覺地回神,“是啊。”
“怎么能憑這點東西,就定了承澤的罪?”
這下不用姜嫵說什么,六皇子趙齊就咧著唇,冷笑著說了句。
“謝國公,你這話可奇了。”
“剛剛謝世子同樣是因一個下人的話,和一個突然出現的硅墨,就被認為他與江南知府勾結。”
“那時你可一句話都沒說,甚至后來還讓他跪下請罪?”
“怎么現在同樣的遭遇,落到謝二公子頭上,你就懂得反駁了?!”
謝國公臉色微僵,扯著唇訕笑,“六皇子說笑了,這些珠寶確實比硅墨易得。”
“硅墨那么珍貴又罕見的東西,自然不易造假……”
“除了江南知府與圣上,再沒有旁人能接觸,下官也是考慮到這一點,剛剛才沒有開口為延年辯解。”
聞,趙齊垂了垂眼眸,眼底掠過一絲不悅和嘲弄的神色。
不就是偏心嗎?
還說得這么冠冕堂皇。
而在人群里,看了半天的顧以雪,終于稍稍松了口氣。
硅墨是真的。
而且這硅墨,也是真的從謝延年書房里搜出來的。
姜嫵現在……
就算想幫謝延年做什么,也來不及了。
想到這些,顧以雪咧著唇走到韋罡身后,將這個結論低聲說給韋罡聽。
韋罡聞,也立馬意識到,硅墨從謝延年書房里搜出來……
這是鐵板釘釘的事。
姜嫵就是張了一千個嘴,也說不清楚。
“姜嫵是吧?”想到這里,韋罡瞇著眼,邁著如山一般高大的身軀,朝姜嫵走來。
“你既然這么會污蔑我外甥,那你倒是再想想,我外甥一個從來沒去過江南,一個從未參與江南鹽稅案的人……”
“是怎么拿到那硅墨,再放到謝延年書房里去的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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