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死不足惜……”
姜嫵聽著這些話,眉頭微蹙。
而人群中央,謝延年一襲紅色長衫,身姿俊朗、挺拔,溫潤的眉目間,也全是波瀾不驚的神色。
他手執長扇,就這么靜靜站在原地,仿佛沒聽到四周的議論聲般,淡定至極。
韋罡發現他這副無所謂的態度,瞇著眼怒斥了聲。
“謝延年,你真把自己當成了,那超然脫俗的君子?”
“現在你犯了這么大的罪,給謝家惹了這么大的麻煩,難道你不該跪下請罪嗎?”
話落,韋罡兇狠的目光落向謝國公,又冷聲說了句。
“還是說……此事與謝家也有幾分牽扯?”
謝國公第一時間瞪圓了眼睛,大喊,“謝延年,還不快給我跪下?!!”
“你這個孽子!”
見謝延年仍然站著不動,謝國公闊步朝謝延年走去,抬手就想朝謝延年臉上扇去。
“住手!!”姜嫵再也忍不下去了。
她大喊了聲,甩開顧以雪摟著她的手,闊步朝謝國公和謝延年的方向走去,冷聲問。
“公爹是要打我夫君嗎?”
“就因為這莫須有的罪名?!”
此話一出,謝國公僵在原地,收手朝姜嫵看來,“你說什么?”
在場的眾人,也都將目光落到姜嫵身上,或驚訝或懷疑或不悅。
“我說公爹連事情都沒問清楚,就貿然罰我夫君,實在有失公允。”
姜嫵抿著唇,白皙精致的小臉,也因生氣而緊緊繃著。
前世,謝國公也站出來,給了謝延年一耳光。
但那是因為她站出來,親自對謝延年潑臟水,說謝延年確實收了江南知府的東西。
而謝延年一直沉默著沒說話,謝國公才打了他一耳光。
但是現在,只是出現個‘物證’,就連六皇子都力保謝延年。
謝國公卻那么急不可耐地,想和謝延年劃清界限。
這世上,哪有這樣的父親?!
姜嫵抿著唇,心底的怒火一重燒過一重。
而聽到她的話,謝國公臉色大變,眉頭緊鎖,“你一個婦道人家,懂什么?”
“還不快給我退下去!”
“是啊,長嫂。”顧以雪心底一慌,也連忙朝姜嫵追來。
她追上姜嫵,死死攥著姜嫵的手腕,訕笑道。
“就算你擔心大哥,也不該胡亂語,惹父親生氣啊。”
“誰說我胡亂語了?”姜嫵側眸,冷冷盯著顧以雪。
她見顧以雪面露急切,唇角微揚著,用只有兩人,才聽得到的話音,低聲說了句。
“顧以雪,其實你這些日子的擔憂,都是正確的。”
“我,姜嫵,早就知道你與謝承澤做的所有勾當了。”
“你們這對奸夫淫婦,狼狽為奸,一直算計我、欺騙我、謀害我?”
“所以我現在,又怎么可能幫你們呢?”
聞,顧以雪死死瞪著眼睛,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姜嫵,臉色煞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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