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日子,她總想找姜嫵‘解釋’當初,她與謝承澤在謝家私會,被人發現的事。
但姜嫵卻一直躲著,不肯見她。
她將這件事告訴謝承澤,謝承澤卻說,姜嫵對他的態度,沒什么變化。
顧以雪還以為,姜嫵只是對她不喜,但現在看來,姜嫵對謝承澤……
也是一樣的不喜。
“長嫂……”見謝承澤久久未開口,顧以雪攥著掌心,正欲為謝承澤開脫。
姜嫵便斂著眼眸,漫不經心地說了句,“道歉吧。”
“向我夫君道歉,并保證以后敬重我這個嫂子,敬重我夫君。”
“我就可以將謝承澤不敬謝家祖輩的事,就此揭過。”
聞,謝承澤眉頭蹙得死死的,臉色陰沉,死死盯著姜嫵問,“你說,讓我向誰道歉?”
“向我夫君謝延年道歉。”姜嫵毫不退讓。
“你……”謝承澤先是偏頭,近乎怪異地看了一眼姜嫵,才抬眸望著謝延年問。
“大哥,莫非你也覺得我錯了,要讓我向你道歉嗎?”
不是謝承澤看不起謝延年。
而是謝延年真的愚蠢至極。
明明他與母親這些年,一直算計、謀害謝延年,但謝延年卻始終拿他與韋氏當至親對待。
謝延年對韋氏事事恭順,對他這個弟弟,更是做到事事偏袒、事事忍讓的地步。
所以,他剛剛才會那么囂張。
他現在也篤定,他這個‘溫潤’的大哥,是絕不會讓他道歉的。
更別說,他們此時還是在韋氏的門口了。
謝延年就算不看他的面子,也得看在韋氏的面子,將這件事輕輕揭過。
對此,姜嫵心里也逐漸沒底。
她仰頭望向謝延年,在看到謝延年絲毫未變的臉色后,心里就更沒底了。
謝延年一向端方守禮、心善大方,待謝承澤也極好,從不會與對方計較什么。
所以謝延年現在,不會真的不讓謝承澤道歉吧?!
思及此,姜嫵伸手輕輕扯了扯謝延年的袖子,眼神無辜又委屈。
“夫君,我可是為了你,才想讓他道歉的。”
“你現在,不會拆我的臺吧?”
謝承澤,“?”
顧以雪,“?”
當著他們的面,說這樣的話,姜嫵是當他們不存在嗎?
而且……
姜嫵此時,是在勾引謝延年嗎?
顧以雪指尖死死攥在一起,心底又氣又怒,臉上的表情,也逐漸變得陰翳起來。
姜嫵……
還真是不知羞恥!
“怎會?”謝延年也在掃了一眼姜嫵后,眉梢微揚,淺笑著說了句。
“夫人事事為我著想,我怎會在此時,辜負夫人的一片好心?”
他牽起姜嫵的手,微微低頭,“而且我也該感謝夫人,如此設身處地的為我著想,為我爭個公道。”
話落,如松如柏的男子低頭俯身,近乎虔誠的,將自己的唇,印在了姜嫵瑩白、柔軟的手背上。
一股濕潤的觸感傳來,姜嫵才驚覺,謝延年剛剛做了什么。
她渾身一震,紅唇微張著,直勾勾地盯著謝延年,震驚又不可思議。
而謝承澤與顧以雪,則更是一副見鬼似的表情,倒吸一口涼氣,目光死死落在謝延年身上……
眾目睽睽之下。
謝延年,這個當今圣上親自贊譽的溫潤君子,所有世家公子的典范……
此時,竟然在吻姜嫵的手?!
而且他還揚唇淺笑,一副甘之如飴的虔誠模樣?!
謝延年,是瘋了嗎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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