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謝延年回來了。
姜嫵罵他是傻子,他卻說他遲早也是要回來的。
因為燕京,還有他的妻。
他要回來接她。
最后,謝延年死在燕京城外,被謝承澤提前埋伏好的弓箭手們,萬箭穿心。
姜嫵沒了利用的價值,也被謝承澤當場扭斷脖子,一命嗚呼。
想到前世這些過往,姜嫵便覺得自己的心臟,就像被一只大手緊緊攥住,無法呼吸。
前世,是她識人不清,既害了謝延年,也害了自己。
還害了許多,被牽扯進來的無辜生命……
姜嫵覺得自己罪孽深重,所以上天才會給她重來一次的機會。
讓她好好彌補,前世所犯的所有過錯。
“夫君,抱抱我。”想清楚這些,姜嫵近乎眷戀地,想朝謝延年懷里躺去。
他還活著,真好。
但姜嫵剛朝前挪動身子,便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。
她與謝延年,竟然都是赤裸著的?!
姜嫵很快想起來,她剛與謝延年成親那一年,謝延年說他的床上不能有衣物,所以多年來一直裸睡。
他要求姜嫵也這么做。
姜嫵為了獲取謝延年的信任,自然照做了。
但是第二年,姜嫵發現無論她做什么,謝延年都不會生氣后。
她便開始和衣而眠,將謝延年的所有習慣,全部拋擲腦后。
即使與謝延年躺在一張床上,兩人中間也隔著十萬八千里,再沒有任何親密接觸。
所以現在,猛地觸碰到一個光滑的、滾燙的男性身體,姜嫵突然僵住了。
尤其她發現,謝延年的那只大手,還橫在她腰間,姜嫵更是緊張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
她垂著眼眸,長而綿密的睫毛,輕輕顫抖,耳垂悄悄紅了。
謝延年沒發現,他只抬手挑起姜嫵的下巴,逼近她,神色不明地問。
“姜嫵,你剛剛是在跟我說話?”
姜嫵愣了一下。
她都叫夫君了,不是在叫謝延年,還能是叫誰?
她張口就欲說話,卻在瞥見謝延年那張面冠如玉的俊臉后,突然卡殼了。
‘念君子,溫其如玉。’是當今圣上,對謝延年高中狀元時的評價。
燕京豪門世家里,俊俏的公子哥不少,但如謝延年這般溫潤如君子的,卻僅有他一人。
姜嫵盯著他,竟看得有些癡迷。
等姜嫵再度回過神時,謝延年已經松開她的腰,翻身從床上爬了起來。
姜嫵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,謝延年溫潤的臉,此時竟然有些冷漠。
他生氣了?
為什么?
趁著男人穿衣服的空隙,姜嫵坐起身,伸手一把攥住男人的衣袖。
“夫君,這么晚了,你還不安寢嗎?”
姜嫵用實際行動告訴他,剛剛那聲夫君,就是叫的謝延年。
謝延年沒想到,姜嫵竟然還會留他。
他偏頭,望著姜嫵的眼神里,藏著幾抹探究,“你是在留我?”
男人眼神炙熱,姜嫵咬著唇,有些羞澀地裹了裹身上的被子,“嗯。”
下一秒,謝延年便突然折返,居高臨下地朝她壓下來。
“那如果我說,我想要你。”
“姜嫵,你今夜還會留我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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