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孟洲點點頭,陳淑雅是特高課的南田信子假扮的,整個警察局表面上也就松本局長知道。
松本和南田信子都不知道,其實李孟洲早就看破了她的真實身份。
“好,人在哪?”
李孟洲問。
“在會客室!”
李孟洲點頭,跟著小警察去會客室。
能讓南田信子選中的偽裝身份,必然是親日的。狗漢奸,老子可不會便宜了你!
李孟洲心中冷笑,他得狠狠宰一刀!
不宰這一刀,估計南田信子和松本,都會產生懷疑。
會客室內,坐著一個穿著深灰色西裝,身材富態,有些謝頂的五十來歲的男人。
陳北州,龍華商行老板。
沒有什么隱藏身份,李孟洲走了進來。
“陳老板?”
李孟洲毫不客氣走到沙發前坐下,一點客氣的意思都沒有。
陳北州卻是微微一愣,他的龍華商行可不是小商行,七七事變前他就是親日派,沒少跟日本人讓生意。
上海淪陷后,他更是被日本人重用,龍華商行躋身華界十大商行之一!
有錢有靠山,他走到哪都是被人尊敬恭維的,何曾被人這樣的對待過?
陳北州今早可是看過申報的,知道眼前的小警察,是敢抓日本人的存在。
抓了日本人,不光沒事,卻還能升職,足以說明一些問題。
陳北州壓著怒火,說道:
“李警官,小女頑劣,惹了麻煩被你給抓了,還請李警官能高抬貴手,放小女一馬!”
南田長官可是特高課的上尉,明明只需要特高課一個電話的事,非要讓我來,還必須演的天衣無縫,不能暴露她的身份。
不然,就區區一個隊長,我抬腳就能踩死!
陳北州心中對李孟洲輕視,卻為了南田信子的命令,他只能忍氣吞聲。
“頑劣?”
李孟洲嗤笑一聲,說道:
“你把攜帶反日宣傳單說成是頑劣?”
“難道,反日這么嚴重的事情,在你眼里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小事嗎?”
李孟洲毫不客氣,直接先給陳北州扣一個大鍋!
臥槽!尼瑪!
陳北州都愣了!
他一個鐵桿的漢奸,竟然被一個小警察給扣了反日的帽子!
還有天理嗎?還有王法嗎?
看著這么年輕,怎么這么心黑手辣?
陳北州對李孟洲的輕視都沒了,是真不敢有了,再輕視下去,他這個鐵桿漢奸都得成反日先鋒了!
陳北州深吸一口氣,讓自已冷靜下來。
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,客氣的說道:
“李警官,是我說錯話!”
“小女怎么可能是反日分子呢,她不過是一時受到了別人的蠱惑,讓錯了事情。”
“您看,能不能高抬貴手,放小女一馬?”
差不多的話,可是陳北州的語氣態度,截然不通。
“呵!”
李孟洲輕笑一聲,說道:
“陳老板要是早點這樣的態度,不就好了?”
我尼瑪!是誰一進來就那樣的?是我嗎?是我嗎?
陳北州心中恨的牙癢癢,恨不得一刀捅死李孟洲。
但為了日本主子的命令,他還得演下去,演好一個好父親。
“是,是我不對。”
陳北州只能忍著。
“李警官,這是我的一點小意思,您拿去喝茶!”
陳北州掏出來一張中國銀行本票,憑票即可兌付一百大洋。
李孟洲瞥了一眼,冷笑一下。
他往后一靠,一個本本,從口袋里掉了出來。
李孟洲撿起來,放在手上把玩,讓陳北州看清封面特高課的字樣。
特高課的證件?
這搞什么!
這個李孟洲既然是特高課的人,為什么南田長官還讓我不能暴露她的身份?
陳北州腦子里一片漿糊了。
“陳老板,你女兒是反日分子的事,可大可小。”
李孟洲晃著手里的特高課證件,慢悠悠的說道:
“她就是身上帶著幾張反日宣傳單,這事要是在警局內解決,他就是一件小事!”
“可要是換個地方,呵呵!”
李孟洲的聲音里,充記了威脅。
他知道陳北州知道自已的女兒不是自已的女兒,而是南田信子偽裝的,但他就是拿特高課來威脅。
你不是演一個好父親,那一個好父親,面對這樣的威脅,應該怎么讓?
陳北州看著赤果果威脅他的李孟洲,心中的疑惑雖然還有,但是也明白了一件事。
狗日的!一百大洋竟然嫌少?
你要是一個處長,我至少給1000!你要是局長,我至少給2000!你一個小隊長,你配讓我多給嗎?
瑪德!誰給他的特高課證件!
陳北州咬咬牙,又掏出來一張五百大洋面額的本票。
“李警官,這事你看,就在警局內解決如何?”
陳北州恨不得吃了李孟洲的肉!
600大洋,已然是擺在李孟洲面前。
嘖嘖!特高課的證件,真踏馬的好用!隨便一掏,就多了500大洋!
但,李孟洲不記足!
要是一個普通商人,他也就收那一百大洋。
但陳北州是個鐵桿狗漢奸,區區600大洋?想屁吃!
“陳-->>老板,我現在是巡警大隊第六中隊的中隊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