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酒館里,錢老板,正在給顧客推銷螺殼。
他也希望這東西能火,因為這樣他這個酒館就和別人有差異化,那來他這里喝酒的人就會變多,生意就會變好。
他忙碌的樣子,比黃阿漁自己都上心。
“你聽我吹……不是,你聽我說,這螺你嗦一下,保證你‘嘖嘖’聲。說不了話!”
酒客簡單地看了看,“你這螺怎么沒肉的?”
“哎~你小孩啊?還是‘菜虎子’啊?大老爺們一嗦就是一口酒!”
錢老板自己貪喝了兩杯,也開始有些口無遮攔了。
不過大家都是熟客,也不會在意。
酒客只是看看,沒有拿,“打二兩酒。”
錢老板熟練地打了酒,那酒客拿了就要走。
他趕緊把人拉住,“別走啊,螺殼不好,看看這蒜啊!”
“我告訴你,這下酒一絕呀……那滋味……”
酒客從兜里拿出一瓣蒜,“我自己帶了。”
說罷就自顧自地走了。
錢老板揮了揮袖子,“不識貨。”
又來了一個客人,錢老板依舊熱情。
“聽我說,這螺香的……”
雖然他盡力的推銷,但依舊沒人愿意試試。
畢竟花螺誰吃過,這蒜誰家沒有?
而且看那個螺殼光滑,帶不上醬油,用石子下酒的人不怎么感興趣。
“嘿!”錢老板靠在柜臺上,“真是邪乎了,都說酒香不怕巷子深,我這都香到天靈蓋了,怎么沒人試試?”
有酒客回應他。
“老錢,你那玩意兒看著是新鮮,可咱喝酒圖個實在,花生米、腌蘿卜,頂天來個豬頭肉,那才是正道!嗦個空螺殼?聽著就硌牙,不像話!”
“就是,一顆螺殼,一顆蒜誰家沒有啊!”另一桌有人附和。
錢老板被噎得直瞪眼,心里那叫一個憋屈。
就在這時黃海強走進店里。
他走向柜臺,喧囂和酒氣,讓他下意識縮了縮脖子,感覺有點緊張,還有點鬼祟。
“老……老板。”
“要點啥酒?”
“我跟你說,這螺……”
錢老板又開始推銷花螺。
黃海強的心提到嗓子眼。他深呼吸想想弟弟的話。
“自然點,和平時喝酒一樣。”
他的雙手不停地在腿上摩擦,試圖冷靜下來。
而錢老板根本沒有發現他的不自然,唾沫橫飛地推銷著螺和蒜。
但盡管如此,他還是覺得酒館的人都在注視著他,讓他緊張。
他的額頭開始滲出汗珠,眼神飄忽地落在柜臺。
錢老板還在滔滔不絕,那熱情的樣子,更反襯出他的局促不安。
“……這蒜啊!下酒一絕!”
錢老板連說帶比劃,終于把他的推銷詞說完了。
“我……我打二兩酒。”
黃海強哆哆嗦嗦的說出來,慌張的掏出一毛錢。
他的手有點抖,攥著錢的手也很用力。
“啪!”的一聲。
他的手重重地拍在了柜臺上,連他自己的都嚇了一跳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,這讓他更加緊張。
錢老板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,詫異地看向黃海強。
“嘿,哥們兒,打個酒而已,不用使這么大勁兒吧?柜臺拍壞了老錢可要你賠啊!”一個喝得臉紅脖子粗的漢子打趣道。
引來一陣哄笑。
黃海強的臉一下紅到了耳根,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“對、對不起……老板……”他聲音發顫。
“小心點,買個酒別把我的桌-->>子拍壞了。”
“對不住,對不住……”
他拿了酒就走,等走了一步才想起來,脫口而出。
“阿漁是叫我來……”
錢老板聽見了這話,但不是很清楚,“魚?什么魚?”
黃海強心跳加速,腦子瘋狂地轉,這要是說漏嘴就完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