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在那泛著銀芒的刀尖,在離喉嚨還有半寸左右時,突然停了下來,不管她怎么用力,都無法再寸進分毫,如同被一股巨力,死死地束縛在半空。
莫尋嘴角,同時泛起一抹譏笑。
這女人,屬于典型的表演型人格。
這種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表演,試圖在感動他人的同時,更多的,恐怕是感動自己。
或許她心中,的確有愧疚,如今所表現出來的種種痛苦,也全都發自內心,甚至于眼下這番求死之狀,都沒有一點作假,可問題是,葉平出事了這么久,都不曾自刎了斷,為何偏偏莫尋一來,就這般看透生死?
這種人即便到現在,也沒有意識到所有的問題,其實都是出在她身上。
若是當年她在選擇上,能夠果斷一些,要么拒絕陸閑,要么完全接受,而不是在兩者之間來回徘徊,一面服從陸閑的同時,另一面,還想著保存葉平,實在貪心的有些幼稚!
葉平能遇上她,也真是夠倒霉的。
秦思容睜開雙眼,怔怔的看著莫尋,痛苦中,似乎還帶著幾分詫異。
她沒有料到莫尋會出手相攔,方才有那么一瞬,她已然抱了必死的決心。
至于說這份死志中,到底有幾分是因為葉平,那就有待商榷了。
這種性格的人,往往都是自私的,盡管他們內心中,不愿承認這一點。
但不能否認的是,她心中所痛苦的,更多是對于兩份感情的糾結。
在秦思容看來,她深愛過的兩個男人都死了,這才失去了對生的眷戀。
若是有一人還活著,想必就是另外一番心境了。
“先不著急死,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!”
對于這唯一的線索,莫尋自然不會輕易放棄。
說實話,對于這種女人,他心中縱然有同情,可更多的,還是一種不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