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寧安背負雙手,臉色平靜,“第一,我去過你們檢稅署。要核查稅務賬本文書的時候,你們卻說半個月前一場大火,把賬本全部都給毀了!”
“這一場大火,來的也太巧合了些吧?張大人!”
張泰:“”
“世間之事就是如此湊巧,本官也沒有想到!”
他臉色變了變,心里咯噔一下!
“第二,李橋李大人在半個月前突然要走了城中大量商號手里的稅務憑證,也就是商號的賬本,是也不是?”
李橋:“”
他腦子葛然嗡的一聲,一身冷汗就冒了出來。
“這,這又能說明了什么?劉大人,這陳寧安,簡直就是在胡扯!”李橋冷冷道。
“就在李大人要走了稅務憑證,第二天檢稅署就一場大火,把所有東西都給燒了?”
“李大人,這把火,是不是你放的?”
陳寧安一步上前,他臉上神色平靜,但是身上卻有一股恐怖的威壓散發出來。
李橋頓時戰戰兢兢起來,半個月前的那個晚上他一把火燒了檢稅署存放文書的庫房~可這事兒陳寧安這個廢物怎么知曉?
張泰嘴角抽搐,“陳寧安,你說的這些,空口無憑!而今所有的證據,都指向你和韓知畫偷稅漏稅。韓知畫已經死了,那筆稅銀,恐怕就是你獨吞了吧?”
“劉大人,用刑便知。”
坐在高堂之上的劉長豐心中思量,他只需要把這案子查清楚,對于朝廷之上也就有了一個交代。
“張大人要證據!”
陳寧安冷笑一聲,從懷里拿出一份賬本,甩在張泰面前,“張大人要不睜開眼睛看看,這是何物?”
張泰:“”
他頓時瞳孔皺縮,臉色大變起來。作為稅務主官,他又怎么可能不認識此物?一時間,竟然驚出一身冷汗!
“啟稟劉大人,這是九鳳樓的稅務賬本。我已經問過九鳳樓的人,當日李橋去往九鳳樓要走了商號的稅務賬本,殊不知,他拿走的那一份乃是九鳳樓的備份。這一份,才是真正的賬本。”陳寧安朗聲道。
唰!
那一刻,張泰和李橋二人,皆是臉色大變起來。
“所以,九鳳樓是已經正常繳納賦稅。至于這賦稅去了何處,恐怕要問兩位大人才知道了啊!”
張泰:“”
“胡扯,陳寧安,你,你簡直胡扯。”李橋憤怒道,“劉大人,萬萬不可聽信這草包的一派之!他,他就是個傻子!”
張泰則是心中大驚,陳寧安竟然在一天之內就查清了此案,他哪里還有半分草包的模樣?
分明,眼神里充滿了精明!
啪!
劉長豐手里的驚堂木狠狠拍在桌面之上,“好,好啊,搞了半天,原來是你們兩個在監守自盜!”
“張泰李橋,你們二人可知罪?”
“稅銀,到底在什么地方!”
兩人臉色煞白,急忙就跪了下去,戰戰兢兢起來。
“劉大人,稍安勿躁!”
“陳寧安這廝說什么,還請劉大人,萬萬不可相信。他不過整日只知道青樓和讀書,而那書,自然是看不進去的,也就沒有半分才學可,又怎么可能臨場斷案?”
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。
緊接著,一道美艷的身影,緩緩走上縣衙大堂。
她不是別人,正是韓知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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