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知畫臉色煞白,胸前不斷起伏。
她非常憤怒,因為憤怒而喘不過氣來。
陳寧安看到她起伏的胸口心中一動想要伸手按下去,進而他非常正經的看著韓知畫。
眼里沒有半點邪念。
“你身上余毒尚且沒有拔除干凈,不能動怒,不能走動,不可讓氣血加快流動。”陳寧安說道。
“至于陳之行那兩人的事情,來日方長,勿急勿躁!”
韓知畫臉色陰沉,“你的妻子和我的夫君同住摘星樓,還要生個孩子,你如何能忍?”
“我倒是忘記了,你,你只知道讀書!”
陳寧安冷笑,這當然忍不得。
只是時候未到。
“韓小姐現在就可以沖出去,沖到摘星樓,到他們兩個人的床前把他們給殺了!”
“這個地方是將軍府,只要你走出這個門,他們就知道你沒死。”
“他們的茍且絕對不可聲張,更不可讓你知曉。所以,你覺得是你殺他們更快,還是他們殺你更快?”
陳寧安非常的平靜,“再加上你身體尚未痊愈,你一個病嬌之軀加上我這個文弱書生,怎么和長兄死斗?”
韓知畫:“”
她瞳孔皺縮,看著陳寧安,心中更是一驚。她身為大嫂,自然是知道陳寧安的情況。
這是個草包,他并不是個讀書的料。
以至于,當初陳家專門請云麓書院的大儒來教他讀書認字,可大儒從滿懷自信到失去耐心僅僅用了三個時辰。
書院大儒教了他整整半年時間,可他在這半年時間里面僅僅只是學會了不超過十個字!
最后云麓書院的大儒硬生生被他給氣跑了,甚至放出了一句震動臨江的名。
“陳寧安非我學生也!”
他讓陳寧安在外面不要頂著他學生的名義出現,他沒有這樣的學生。
他就不是一個讀書的料。
自然在智商上面,也是低于常人的。所以,大嫂韓知畫常常認為陳寧安是腦子不好使。
可今日所見,他哪里有半點腦子不好使的跡象?
他能冷靜的分析將軍府的局勢,能冷靜的分析現有的處境,更能冷靜的做出選擇。
他更能在陳之行的眼皮子底下,救活她這個大嫂。而她知道,她之所以中毒,就是陳之行那對狗男女害的。
嘶~
這還是那個傻子弟弟么?
陳寧安轉身離開,“你且在這里好好休息,恢復身體。”
“等你恢復好之后,我會另尋一住處。”
韓知畫心中一動,這書生并不像她以前所見的那個草包,而且如今看來,他還生的極為好看。
莫非這些年他一直都在隱忍?
莫非這些年他一直在藏拙?
想來也是了,面對陰險狡詐的大哥,和韓知雪的茍且,他只能藏拙。
否則能不能活到今天,亦是個問題。
“你去何處?”
“看書!”
“我得把這里的書全都看一看!”
看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