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民們此刻也變得嘈雜無比。
“這群官家子弟,分明就是來找茬的。”
“我剛剛聽帶頭的說,是來找姓慶的瞎子,咱們爵爺姓慶,還是個瞎子,八成沒跑了!”
“來者不善,肯定是來找慶先生麻煩的。”
“大家伙,這幾個囂張跋扈的家伙,是來找慶先生麻煩的,慶先生對大家怎樣我不想說,但我家揭不開鍋的時候,慶先生給了我家一口吃的,還給了我家賺錢的營生,誰要敢欺負慶先生,我第一個不同意。”
“對,不同意,太囂張了,在慶先生的莊子找上門來欺負慶先生,簡直豈有此理。”
“慶先生給我們蓋了磚瓦房,還為我們謀生路,他是我們三河村的大恩人,這群狗娘養的欺負老子的大恩人,跟他們拼了。”
一群拎著鐵鍬,瓦刀的泥瓦匠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怒吼一聲,紛紛上前,眸中怒火難以掩飾。
還有的手里拿著兩塊磚頭伺機而動。
就連一些婦女也都嚷嚷著從四周的磚瓦房旁邊撿起了碎磚頭,還有的拎著鐵鍋,有的拎著大鐵勺。
不大會兒的功夫,幾百個泥瓦匠和婦女都堵在了路中間。
遠處的李淵看的咋舌,感嘆道:“真的是……民心所向者無敵,老夫此刻才算明白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真正含義,就是民心!”
人群最后面的顏玉詩和小翠也被這陣仗嚇的花容失色。
來時候好好地,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了。
但看到莊子上的人如此維護慶先生,兩人也都有些吃驚。
知道慶修在莊子上有威望,有人緣,但沒想到他竟然這樣有威望有人緣,已經到了甘愿有人為他去拼命的程度,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人格魅力?
顏玉詩目光灼灼,現在更迫切的想要一睹那位瞎子的風采了。
漢子們的怒吼聲,讓竇家馬隊的馬兒都驚的滿是不安。
竇孝儉、竇逵等人同時瞳孔收縮,不由得暗自吸口冷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