慶修拱了拱手,拿起立在腰腹之間的盲杖敲著離開了。
他雖然離開了,但外面卻傳來慶修無比洪亮的聲音。
“大鵬一日同風起,扶搖直上九萬里。”
“仰天大笑出門去,我輩豈是蓬蒿人?”
“哈哈哈……。”
一個詩魁而已,對他來說有沒有都無所謂,反正逼已經裝夠了。
長孫娉婷望著那孤單的背影,心中說不出的落寞與失落。
此時,正準備進入樓臺的幾人,忽然聽到如此豪邁的詩句,不由得停下腳步。
來人正是剛從樓船上下來的李二、長孫無忌、房玄齡三人,身后還跟著一群侍衛。
李二驚奇的望著那道背影,贊嘆道:“好詩,好一個大鵬一日同風起,扶搖直上九萬里,好一個仰天大笑出門去,我輩豈是蓬蒿人,許久未曾聽到如此猖狂豪邁的詩了,此人大才。”
長孫無忌默默的將詩記下來,神色激動道:“陛下,這首詩極好,此人心胸之豪邁,我不能及,如此好詩,應當是奪得了此次仲夏詩會的詩魁。”
房玄齡也點頭道:“的確豪邁,此詩當得詩魁。”
“爹爹。”正要離開的長孫娉婷看到了長孫無忌等人,恭敬的喊了一聲,然后又對李二行禮。
“娉婷見過陛下,見過房伯伯。”
李二和房玄齡含笑點頭,長孫無忌卻是臉色一黑,沉聲道:“娉婷,你一個女孩子家,怎會與一個瞎子在外廝混,若是傳出,豈不有損家風?”
“爹爹,女兒并沒有廝混,他是……。”
長孫無忌呵斥道:“我不管他是誰,以后不要接觸一些不三不四的人,現在馬上回家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