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周后。
亞利桑洲,羅坦斯街道。
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,打著領結。
無比自豪的接受著采訪。
本地的電視臺實習記者面色紅潤,“波、波文?阿德萊德先生。”
“諾拉,不要緊張”后面的攝影師小聲的提醒,臉上帶著些許麻雀斑波浪頭的棕發女生深吸一口氣,語流暢了許多,“波文?阿德萊德先生,據說你之前是餐廳的洗碗工人,而最近換了一個嶄新的工作。”
“是的!”波文面帶著自豪,“在一個月前,我還在餐館洗著碗,打包著剩飯回家,而我的妻子和孩子每天都在抱怨我微薄的薪水!”
“請問是多少?”
“1700美元。”
“那確實不多”諾拉感慨了一聲,盡管現在還在實習階段,但作為實習記者,她仍有2200美元的收入。
后方的攝像師急的,只能小聲:“采訪不要回應太多。”
作為實習記者的諾拉明顯有點業務的缺乏,不過恰好是這個缺乏,讓對方的聲音敞開了些。
“是的,1700美元,支付完每個月的伙食,所剩無幾,我還要拿出400上繳保險,我還記得最窘迫的那天,我的孩子生日,我想給她一件生日禮物。但我的口袋只剩下22美元,我去了最近的采血點,獻了400毫升,拿到了100美元。為她買了最喜歡的芭比娃娃。”
“哦天哪!”諾拉張大嘴巴,“你為了孩子的生日禮物去賣血。”
“這相當常見,我周邊很多人都去賣過”作為底層人的波文相當灑脫,“但現在,不一樣了,相信我以后,都不會去采血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