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座將軍墓我也有所耳聞。”
馬教授還是搖著頭,說道:“但南北朝時期,并沒有下葬青銅器的風俗,而且從這件青銅器的造型來看,明顯是先秦時期的風格,另外……”
“你們看,這個青銅器的造型,看不出具體的功能,不像生活用具,更不像祭祀所用。”
聽到馬教授的話,張侗和秦四海陷入了思考。
的確。
這件青銅器的藥臼造型,壓根和平時生活上的器物談不上有聯系。
過了一會兒,秦四海問道:“馬老,冒昧問一下,你為什么覺得這件青銅器不是祭祀用的?”
“如果是祭祀用的話,這個青銅器無論造型和紋路都太單調,沒有任何象征意義。”
馬教授給的答案很果斷。
用他的話說,他對于青銅器這種古董都只算是門外漢,但也能一眼看出問題所在。
到這里。
這件藥臼青銅器的作用,已然成了一個謎。
秦四海看向張侗,苦笑道:“看樣子這東西很是稀奇,還得重新找人鑒定一下。”
馬教授將藥臼青銅器交還給張侗,說道:“你們不用灰心,我正好認識一個人,是專門研究古董的,說不定知道這東西的來歷。”
“哦?”
張侗一聽,精神振奮問道:“馬老,這人在哪里?”
“先不急。”
馬教授擺了擺手,說道:“這個人在解放前是文物販子,倒騰了不少文物,后來遭到審判,坐了很多年牢,后來又遭遇那場浩劫……”
張侗聞,心里咯噔一下,忙問道:“然后呢?”
“他雖然現在還活著,但這幾十年歷經了牢獄和苦難,早就不碰文物古董了,也不敢碰了。”
馬教授說到這里,臉上露出了一抹痛惜的神色。
估計他對那人有種同病相憐的惺惺相惜。
張侗聞,有些同情,也有些擔憂地問道:“馬老,那個人會幫我看這件青銅器嗎?”
馬教授思忖片刻,斟酌道:“要是一般情況下,他肯定不會再沾任何古董文物了,尤其是燙手的青銅器,不過嘛……”
緊接著,馬教授話鋒一轉,瞥了眼張侗手里的藥臼青銅器,說道:“你這件青銅器造型獨特,多半能引起他的興趣,加上我幫你說幾句話,應該問題不大。”
這里馬教授說的是問題不大,他也不敢打包票。
但這對張侗來說已經足夠了。
“謝謝你,馬老!”
張侗將青銅器收回牛皮背包內,放入儲物空間后,鄭重地道了謝。
秦四海見狀,抬手看了一眼手表,說道:“現在時間是下午三點,馬老,那就勞煩你跟我走一趟,你說的那個人在哪?”
馬教授說道:“就在郊外的煤山。”
“煤山?”
張侗一聽,這不巧了嗎。
他正好要去煤場拉些煤回來。
秦四海皺眉問道:“那個人怎么會在煤山,他現在在做什么?”
“還能做什么?”
馬教授苦笑一聲,說道:“一個受過苦的罪人,想要生活,只能做些辛苦活兒。”
“他在煤山挖煤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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