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憑什么?就憑老子的刀比你快!”
北莽兵二話不說,上去就是一頓亂砍。
涼州士兵雖然有心反抗,但上面有赫連霸“不得沖突”的死命令,只能被動挨打,被打得頭破血流,還要被趕出營房,睡在冰冷的校場上。
“憋屈!真他娘的憋屈!”
一名涼州校尉狠狠地把頭盔摔在地上,眼淚在眼眶里打轉。
“咱們王爺這是引狼入室啊!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?”
……
涼州王府,后院。
這里已經被呼延灼霸占成了他的臨時行轅。
書房里的暖爐燒得正旺,呼延灼氣呼呼地坐在虎皮椅上,手里端著一杯熱茶,但他的手卻在微微顫抖。
不是因為冷,而是因為氣,因為恨。
“李子淵……”
他咬著牙,念叨著這個名字。
“此仇不報,我呼延灼誓不為人!”
“王爺。”
這時候,突然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從屏風后傳來。
只見一個身穿黑袍,臉上畫著詭異圖騰的瘦小老者走了出來,他是呼延灼身邊的首席巫師,也是他的軍師——骨都侯。
“王爺,與其生氣,不如想想怎么對付這頭嶺南的猛虎。”
“怎么對付?”
呼延灼把茶杯重重一放,發出砰的聲響。
“你也看到了,那李子淵邪門得很,火器犀利,戰術詭詐,根本不與咱們正面廝殺。”
“既然與他硬拼不行,那我們就智取。”
骨都侯那雙渾濁的眼睛里,閃爍著毒蛇一樣的毒芒。
“王爺,李子淵雖然厲害,但他也是人不是神,只要是人就會有弱點。”
“他的弱點是什么?”
“他太自信,也太狂妄。”
骨都侯陰笑道。
“而且,現在正是他春風得意的時候,防備必然松懈。”
“我們要做的不是派大軍去送死,而是……”
他做了一個“斬首”的手勢。
“只要李子淵一死,嶺南群龍無首,屆時必將大亂,到時候,咱們再揮師南下,取下嶺南豈不是易如反掌?”
“刺殺?”
呼延灼皺了皺眉。
“李子淵身邊高手如云,那個慕容雪,還有那個那女將都不是省油的燈,一般的刺客,恐怕近不了他的身,據說此前連中原的無面人此刻組織都奈何不了他。”
“一般的刺客當然不行。”
骨都侯從懷里掏出一個黑色的木匣子,然后輕輕打開蓋子。
匣子里是一把漆黑如墨,造型奇特的匕首,刀刃上泛著幽幽的藍光,顯然是淬了某種劇毒。
“王爺可曾聽說過魅影?”
“魅影?”
呼延灼瞳孔一縮。
“你是說……那個號稱草原第一殺手,從未失手過的魅影?”
“正是。”
骨都侯點了點頭。
“魅影不僅武功高強,更擅長易容縮骨,能幻化成任何人,只要他出手,李子淵必死無疑!”
“好好好!”
呼延灼頓時大喜,急忙問道。
“他在哪?本王馬上要見他!”
“他已經在路上了。”
骨都侯合上木匣陰惻惻地說道。
“不過王爺要舍得花大錢,那魅影只認錢不認人。”
“只要能殺了李子淵,要什么本王都給!”
呼延灼惡狠狠地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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