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半個時辰,黃風嶺兩千多號土匪,死的死,降的降,逃的逃,胡樹勇和二當家被李子淵生擒,直接吊在了山寨的旗桿上面。
等到第二天清晨。
當周邊的百姓和商旅路過黃風嶺山腳下時,驚訝地發現,那面象征著土匪惡勢力的黑旗不見了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面迎風招展的“李”字大旗。
以及旗桿下,那兩具隨風晃蕩的尸體。
尸體上還掛-->>著一塊木牌,上面用鮮血寫著八個大字:
“犯我百姓者,雖遠必誅!”
這一仗,徹底打出了威風,打出了煞氣。
周邊的其他幾股土匪,看到黃風嶺的下場,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的,還沒等李子淵去找他們,他們就乖乖地綁著自己,跑到安平縣衙門口投降了。
安平縣周邊的治安,一夜間就大逆轉了。
解決了這些不知死活的土匪強盜后,李子淵終于可以騰出手來,好好收拾一下內部的問題了。
特別是那個還在絕食的圣女岳瑤。
這幾天,李子淵一直沒去看她,只是讓人每天按時送飯,然后把沒動的飯菜撤走。
他在熬。
熬她的心氣,熬她的驕傲。
這天中午,李子淵端著一碗剛出鍋,香噴噴的土豆燒牛肉,再次來到了關押岳瑤的房間。
推開門,只見岳瑤正虛弱地躺在床上,臉色蒼白如紙,嘴唇干裂,氣息奄奄。
但她的眼睛,依然死死地盯著門口。
看到李子淵進來,她動了動嘴唇,似乎想罵人,卻發不出聲音。
“何必呢?”
李子淵走到床邊,把碗放在桌子上,香氣頓時飄滿了房間。
“為了一個騙子,把自己餓死值得嗎?”
岳瑤轉過頭,不看他,也不看那碗肉。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
李子淵自顧自地說道。
“你在等你的教主來救你,或者……你在等一個神跡。”
“可惜,神跡不會來了,你的教主,現在估計正忙著把剩下的錢財轉移走,哪有空管你這個棄子?”
“你胡說……”
岳瑤終于擠出了一絲聲音,沙啞得可怕。
“是不是胡說,你自己看就知道了。”
李子淵從懷里掏出一封信,隨手扔在床上。
“這是我們情報司剛截獲的密信,是你們那位教主寫給北方某位王爺的投名狀。”
“信里說,他愿意獻出彌勒教在南方的所有據點和圣女作為禮物,換取那位王爺的庇護。”
“你,岳瑤,在他眼里,不過是一件可以用來交易的貨物罷了。”
岳瑤顫抖著手,拿起那封信。
信上的筆跡她再熟悉不過了,那是教主親筆所書,上面還蓋著那枚她曾經視為神圣的教主私印。
每一個字,都像是一把尖刀,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。
“禮物……貨物……”
兩行清淚,順著她的眼角流了下來。
信仰,在這一刻徹底崩塌。
她堅持了這么久,忍受了這么多痛苦,原來只是為了一個笑話。
“吃吧。”
李子淵端起那碗肉,遞到她嘴邊。
“吃飽了才有力氣恨,吃飽了才有力氣去問個明白。”
岳瑤看著那碗肉,又看了看李子淵。
這一次,她沒有拒絕。
她張開嘴,狠狠地咬了一口牛肉。
混著淚水,咽了下去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,接下來的日子,岳瑤變了,她不再絕食,也不再尋死覓活的,甚至她開始主動配合李子淵,不僅主動供出了彌勒教在周邊的幾個隱秘據點,還詳細講解了彌勒教內部的組織結構和聯絡方式。
有了她的情報,加上《嶺南日報》的輿論攻勢,李子淵對彌勒教的清理工作勢如破竹。
短短一個月內,隱藏在安平縣周邊的彌勒教的勢力,就被李子淵連根拔起。
隨著時間的過去,安平縣徹底穩定下來了。
李子淵用實際行動證明了,實實在在的好,遠比那些虛無縹緲的神棍更能贏得人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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