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吧。”
李子淵揮了揮手。
阿雅娜如提小雞一般,將他拎了出去,順便給他喂了一顆峒族的弒心丸。
密室里,只剩下李子淵一人。
他走到墻邊的地圖前,目光落在了北方那片廣袤的土地上。
北莽……還是來了。
在此之前,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,將揚州打造成一-->>個堅不可摧的堡壘,一個能為他源源不斷提供財富和兵力的戰爭機器!
接下來的幾天,整個揚州城都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運轉著。
揚州議事會在周老先生的主持下宣告成立,王胖子等一眾商賈成了議事會的成員,負責城中的商業和稅收,李子淵的十萬兩白銀,讓議事會立刻擁有了極高的威望和執行力。
城防被迅速修繕,楊憲留下的殘兵敗將被收編,由高升帶來的部分靖海軍和老張頭一起,進行嚴格的整訓,沒多久后,一支全新的,只聽命于李子淵的“揚州衛”正在成型。
……
揚州城,校場。
數千名剛剛被收編的“揚州衛”士兵,正懶洋洋地站在烈日之下,他們雖然換上了統一的軍服,但隊列歪歪扭扭,許多人交頭接耳,神情中充滿了散漫與不屑。
這些人成分復雜,有楊憲留下的殘兵,有本地的地痞流氓,也有一些被強征入伍的普通百姓,他們習慣了吃空餉,欺壓百姓,對于所謂的整訓根本沒放在心上。
高臺上,臨時負責此事的高升和老張頭,氣得臉色鐵青,嗓子都快喊啞了,卻收效甚微。
“都給老子站直了!你們是兵,不是街邊的潑皮!”
老張頭揮舞著鞭子,怒吼道。
然而,隊列中,一個身材魁梧,滿臉橫肉的都尉,卻滿不在乎地掏了掏耳朵,怪聲怪氣地說道。
“張教頭,兄弟們昨夜宿醉未醒,身子骨乏得很,哪有力氣站直啊?”
“再說了,不就是站站隊,走走路嗎?咱們以前跟著楊大人,也沒這么多臭規矩,照樣打仗!”
此人名叫張彪,原來是楊憲手下的一員悍將,在降兵中頗有威望,他自恃武勇過人,又有一幫兄弟擁護,根本沒把老張頭這個外來戶放在眼里。
“你!”
老張頭氣得胡子都在抖。
“怎么?我說的不對嗎?”
張彪咧嘴一笑,他身邊的百十號親信,也都跟著哄笑起來,整個校場的紀律,蕩然無存。
高升的臉色,陰沉得能滴出水來,他剛要發作,突然一個平靜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。
“你說的很有道理!”
眾人循聲望去,只見李子淵一身白衣,不知何時,已經出現在了高臺之上,他背著手,臉上帶著一絲和煦的微笑,緩緩走到了臺前。
“大人!”
高升和老張頭連忙行禮。
李子淵擺了擺手,目光落在了下方的張彪身上,溫和地問道。
“你叫張彪?”
張彪看著李子淵有些驚慌,不過在他眼里,李子淵不過是一個文弱書生,眼中頓時閃過一絲輕蔑,但想起城頭那顆人頭,還是懶洋洋地拱了拱手。
“正是,見過李公子。”
“嗯。”
李子淵點了點頭,臉上的笑容不變。
“你說,站隊走路是臭規矩,打仗,靠的是真本事,這話,我贊同。”
張彪一愣,沒想到對方竟然會順著自己的話說。
“既然如此,”
李子淵話鋒一轉,臉上的笑容變得玩味起來。
“不如,我們來比劃比劃?”
“就你和我,就在這校場之上,當著所有兄弟的面。”
“我若輸了,這揚州衛由你來當統領。”
“但,你若輸了……”
李子淵的聲音,突然變得冰冷。
“我要你和所有不服管教的人,為你們的傲慢付出代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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