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為何要殺我?”她開口問。
赤牙含糊開口,仿佛終于被方才那拳打入失魂狀態:“當-->>然是,圣女命令。”
林斐然蹙眉:“你們圣女、密教為何要殺我?”
赤牙再度開口,但這次只有逸出的低笑與嘶聲,如同毒蛇吐信一般,沒有話語,只有呵聲。
張思我遠遠看來,沉吟道:“他身上有禁制,恐怕無法說出。”
林斐然抿唇思索,不愿放棄這個良機,又問道:“我想問,以你們的實力,分明可以光明正大殺我,為何要選擇暗殺這樣的法子?”
“當然是……不能光明正大殺你……”
林斐然無,張思我立即跳腳道:“他這說的什么廢話!”
二人被逗,赤牙忽然笑了一聲,睜開雙眼,望向林斐然,但目光無法聚焦,口舌也無法自控道。
“殺你,必須要在特定的時機,在那之前,不可聲張,不可高語,要讓你在默然中死去,然后……快快、快快地……”
“取代你。”
聞,林斐然與張思我對視,心中同時劃過一抹寒涼。
心中固然驚訝,但林斐然尚能保持冷靜,她又問:“你們所謂的殺我的時機,又是什么時候?”
赤牙頭顱晃動,喉間逸出啞笑:“你若能再與我斗上一場,打我一拳,打爽了……我就告訴你……”
張思我活了這么多年歲,還從未見過這種人,從未聽過這種話,心下震驚之余,他再也忍受不住,頓時抄起手中木盤掄砸而去。
“注意你的辭!”
他討厭人不是沒有緣由,簡直比不上貓貓狗狗一根毛!
木盤飛去,卻被赤牙一口銜住,他側頭吐出,笑道:“老頭打我不行,行將就木之人,太弱了,不爽。”
張思我是個煉器師,比起靈寶而,劍法體術都算不得強項。
他立即掀開芥子袋,試圖掏出一擊必殺之物,送他歸西!
但他本就不濫殺,翻來翻去,袋中都只有毛絨絨,幾乎沒有殺器,于是他面目猙獰地發現,自己好像也不是什么正常人。
他把芥子袋一系。
“好小子,老夫親自進來教訓你!”
還沒等他走入,林斐然便察覺到異樣,立即翻身而出,拉著張思我后退數步。
在他們原先所處之地,竟兀自溶出幾個大洞,其中巖土翻滾,堅實的地面瞬間崩如黃沙。
張思我先前被憤怒沖昏頭腦,并未察覺,如今驟然一看,不知想到什么,立即護著林斐然倒退數步。
“快走,他們來人援救了!”
他從袋中掏出一把靈劍,劍上大大小小嵌有十數顆玉石,隨后翻手結印,靈劍立即懸浮而起。
林斐然也知不能硬碰,便翻身而上,霎時間,玉石顆顆相連,二人如一道閃電般躥出!
她最后看過一眼,卻只見到一個披著斗篷的身影踏入其中,那人只是遙遙向這邊瞥過一眼,并未追來。
她立即翻手結印,張思我被風吹瞇了眼,見狀問道:“你要做什么?”
“他們要越獄,我自然要通知荀飛飛!”
張思我立即把她的手壓下:“你這是讓他來送死!方才那人也是九劍之一,一身黑袍,從不顯露真容,叫什么七相見,我知曉的四個人中,數他最強!
我們該問的也差不多了,他們逃便逃罷,留命要緊!”
林斐然猶豫之時,銅雀臺內忽然有精鐵下落,正一層層封閉!
“這下不用你通知,他們已然察覺了!”
張思我飛速結印,足下長劍頓時如疾風一般向上飛躍,在這樣的速度下,二人手忙腳亂躲避橫貫而過的毒絲,同時拉緊身上的烏篷。
在銅雀臺上方的塔門打開,有衛隊乘著吞天獸下落時,雙方幾乎是擦肩而過,風聲呼嘯中,林斐然與張思我隱匿身形,驟然飛出!
二人落到不遠處的屋脊上,輕聲喘|息,一邊看著衛隊魚貫而入,一邊消化著今日所見所聞。
林斐然忽然問:“既然剛才那個人這么強,為何沒有第一時間攔下我們?在銅雀臺中殺我,換我,對他們而算是一個良機。”
張思我連呸三聲:“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,我今日算是明白何為密教之人性格古怪,你就看那個赤牙,完全無法用常理揣度。
誰知道為何沒有攔下我們?
無論如何,至少結果還算好。”
林斐然轉眼看他:“前輩今晚可有收獲?”
張思我擺手:“收獲頗豐,原來世上還有赤牙這樣的人!”
林斐然:“……”
他看了看林斐然:“對,還有你,知道他們以后都會緊咬你不放。你年歲尚小,不必過多負擔,我們會想辦法的。
現在,我要回去抱著貓,好好休息一晚,你呢?”
林斐然默然:“我可能休息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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