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了一眼嘉琪,沒被聲音吵醒,便走到門前,將門打開一點縫。
發現門外站著的人是傅熹年,她吃驚不小。
“你怎么找到這里來了?”
男人沉著臉,推開門,一把將她拽了出去。
“為什么不等保鏢?”
“不想等。”
“你現在又不怕了?那你昨天跑到派出所干什么?”
警察聯系他時,說了有人跟蹤沈知瑤的事,她是害怕所以跑到派出所尋求幫助。
“我要照顧我媽,她傷口還沒好。”
“直接雇人,你的任務是在家備孕。”
沈知瑤瞠目結舌。
“傅熹年,你到底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一陣手機鈴聲將她打斷。
是傅熹年的手機響了。
男人掏出大衣兜里的手機,閃爍的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是宋彥儒。
他背過身,接聽電話。
“熹年,你現在忙不忙?”
“有事嗎?”
“南枝不肯看醫生,她和眠眠關系一直不錯,眠眠一死,她的病情似乎變得更加嚴重了。”宋彥儒的語氣很是無奈。
“醫院應該是去不了了,你能不能帶西池過來一趟?你在的話,南枝的情緒應該會穩定一點。”
傅熹年沉默片刻,“二十分鐘到。”
掛斷電話,他把手機揣回大衣,“南枝病情加重,我帶西池過去一趟。”
沈知瑤無話可說。
“你幾點回家?”
“不回。”
“我晚點過來接你。”
“我說不回,我要留下來照顧我媽幾天。”
傅熹年仿佛沒聽到她的話,邁開長腿,轉身下樓。
他走得很匆忙,像是非常擔心宋南枝的病情。
沈知瑤的天到底還是塌了。
傅熹年已經堅信綁架她的人不是傅眠眠,那么她之前的控訴可以說完全不存在了,宋南枝也成了被她誣陷的‘無辜’之人。
她差點忘了宋南枝‘抑郁’成疾,傅眠眠的死,宋南枝正好借此為由病情加重,來獲得傅熹年更多的關注。
她在門外呆站片刻,發現樓梯里有鬼祟的身影,全是身穿黑衣的高個男人。
發現幾張見過的面孔,認出是傅熹年的保鏢,她松了一口氣,轉身回了屋。
傍晚時分。
她下樓到附近的市場買菜,傅熹年安排的保鏢一直在尾隨。
她拎著食材往回走,路過商店,買了牙刷和毛巾,給自己和嘉琪用。
回到家,她做好晚飯,把嘉琪叫醒,兩人合力把王秀玲從房間攙扶出來,吃完,她留嘉琪在家過夜。
次臥很久不住人,雖然白天找家政公司的人打掃過衛生,但床需要重新鋪一下。
她忙活出一身汗,毛衣脫下,只穿著一件單衣。
嘉琪注意到她脖頸和手臂上有很多青紫,她正彎著腰裝枕套,嘉琪突然靠近,一把掀起她的上衣。
看到她后背和腰上青紫一片,還有咬過的齒痕,咬得夠深,皮下都出血了。
嘉琪不敢置信。
“這是傅熹年干的?”
未免太狠了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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