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管今天白天我沒有把紀追的底細說清楚,但宋陵已經有所懷疑。
身為天師府的人,本不應該和黑衣人關系走得這么近才對。
紀追似乎就在門外,聽到聲音后便走了進來。
宋陵連忙回頭查看,見紀追穿著便服,肩膀上披著一件外套,被斬斷的右手隱約露出來一小節――竟然是黑色的。
宋陵知道紀追的手臂被接上了,但此時也是第一次見到,他發覺紀追的手臂似乎并不是原配的,更像是從另一個人身上取過來的。
這一次見到紀追,宋陵明顯感覺紀追不像昨天那樣虛弱了,恰恰相反,紀追身上的殺意更重,氣勢也更凌厲。
他隱藏在外套下的手臂,就好像一把隱藏在暗處的奪命匕首,危險而致命。
“紀追,你讓你的人好好交代,為什么最后讓陳安逃走了?”焦衛安冷聲說道。
紀追看向宋陵,淡淡地說道:“把事情的經過好好說一遍。”
宋陵咽了口唾沫,把早就準備好的說辭講了出來。
無非是他靠著正一玉牌找到了我和付青鸞的藏身之處,后來僥幸將我們二人捉拿,但在押運的過程中被我找到機會劫持,最后被搶走了汽車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和付青鸞逃之夭夭。
不過焦衛安他們也不是好糊弄的,只聽焦衛安質問道:
“你知道陳安他們不簡單,為什么還一個人押運?”
“否則我還能做什么?難道砍斷陳安的雙手嗎?陳安是龍虎山的人,按照我們天師府的規矩,我應該把他完好無損地押運回天師府受審,”宋陵冷聲說道,“恕我直,當時就算有十個黑衣人在車上,也不是陳安他們的對手。”
紀追又問道:“黑衣人的車,為什么追出去不久就拋錨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