規矩一旦打破，誰再遵守誰就是傻子了。

聊清楚這一點，我和一號雙方也就沒有繼續偽裝的必要了。

一號感慨道：“太可惜了，如果柳四爺沒死，幾日后滅垢司便會消失，我也會如愿以償地成為建州城隍。但不管怎么說，陳安，你還是輸了！”

“哦？我輸在哪兒？”我玩味地問道。

“我已經得到了引魂燈，你那只可憐的器靈根本扛不住折磨，已經交代了城隍令的下落。”

我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：“你放過桃夭，一切好商量。”

“放心吧，她沒什么事兒，正如我所說，她一點折磨都受不了，幾乎沒吃什么苦，就如實交代了，”一號笑道，“很快我就會尋到城隍令，一旦我成為城隍，你認為你還有與我斗的資格嗎？”

我迅速冷靜，卻是忍不住笑了：

“你把我當傻子嗎？夜游神令在我的手里，即便你得到了城隍令，沒有兩位游神的認證，你如何成為城隍？”

要不是章如意之前提過這事兒，我可能真要信了一號的鬼話了。

一號如今這么說，顯然也是在詐我，要是我不知此事，說不定就會低頭認輸，甚至主動交出夜游神令，以求自保。

但很可惜，一號沒能得償所愿。

一號沉默了一陣，顯然對這個局面有些束手無策。

我們雙方互換了棋子，相當于再次持平，依舊誰也奈何不了誰。

不過在等電話的那十分鐘里，我卻已經早就想好對策。

“一號，你想做個交易嗎？”我開門見山地說道，“我把夜游神令給你，你把桃夭和小武還給我。反正你要的只是成為城隍，引魂燈和器靈對你而可有可無，不是嗎？”

一號思索片刻，似乎認為這是一個不錯的提議。

但他依舊小心謹慎：“我還有一個條件，交易達成之后，你必須離開建州，并且和章家劃清界限。”

可想而知，一旦我答應了，章家也就迎來了滅頂之災，以后建州便是一號的天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