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沒有小瞧柳四爺，在我的手心里一直捏著一張斬鬼劍符，只要柳四爺敢有所動作，我會第一時間斬了它。

我發現柳四爺此時的表情十分尷尬。

想想也是，蛻皮相當于換衣服，柳四爺一把年紀了，光著身子被我們這么多人圍觀，換做是我，我也接受不了。

我用碎魂锏戳了戳柳四爺的身體，笑道：

“會說人話不？”

柳四爺虛弱地抬頭看了我一眼，果然口吐人：“你們是誰？”

“我是建州滅垢司的老大，陳安。”我淡淡地說道。

柳四爺心里一驚，眼中流露出一絲冷色：“我聽說過你，一號曾經提醒我要小心你，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找上門來了。”

原來如此，看來柳四爺讓那些小蛇替它隱藏氣味，也是一號幫忙出的主意。

我說道：“你既然知道我是誰，想必也應該知道我們是來干什么的吧？”

“嬌小”的柳四爺瞥了我一眼，道：“爾等是來殺我的。”

柳四爺看起來很是虛弱，說完這句話它就癱在地上，努力地呼吸著。

我低頭打量了一番柳四爺，它的蛇皮還有一半沒蛻，心里稍微安心一些。

我舉起碎魂锏，說道：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
正在我打算直接解決柳四爺之時，柳四爺突然說道：“我想與你們做一個交易。”

我停下動作，饒有興趣地看著柳四爺：“說來聽聽。”

章如意眉頭一皺，悄悄地拽了拽我的衣角。

她顯然想要提醒我，不要給柳四爺留機會。

但我想的卻是，柳四爺如果能說出什么重要情報，有助于我們對付黑衣人，讓它多活一會兒又如何？

以柳四爺的所作所為，還有它參與城隍廟慘案的黑歷史，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。

柳四爺見我沒有下死手，稍微松了口氣，它說道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