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送李霍山回去,我將目光轉到剛剛從廁所里走出來的齊德隆。
“德隆哥,烏青齋的師弟提前來了,坐的大巴車,待會兒就到建州北汽車站了,余斗元剛剛出發去接人……”
……
得知烏青齋的師弟提前到來,滅垢司成員們的反應各自不同。
我負責通知李霍山、齊德隆。
慕容巧顏負責通知蘭心水、齊東強。
但不同的是,我們對每一個人交代的時間地點都不相同。
把消息傳出去以后,我和慕容巧顏在臨時的會議室里私下會和。
“魚鉤已經撒出去了,現在只等魚兒上鉤。”我說道。
慕容巧顏神色凝重,心事重重,面前的水杯早已見底:
“會是誰呢?真希望大家都沒有上鉤。”
我的感情也十分復雜:“最好是沒有。”
從三號那兒我們已經知道,一號打算對援軍出手。
而我們告訴每一個人的信息都不同。
這意味著,今天一旦一號派黑衣人堵截,便驗證了滅垢司有內奸的猜測。
如果黑衣人出現在機場,內奸就是李霍山。
出現在建州北汽車站,內奸就是齊德隆……
以此類推。
在焦灼地等待中,時間變得很慢。
終于,五號來電話了。
“黑衣人去哪了?”我沉聲問。
五號低聲回答:
“一號剛剛下令四號帶隊,去的是……機場。”
我渾身一震,隨后重重地嘆了口氣。
“知道了,先這樣。”
我掛斷電話,臉色難看地看著慕容巧顏,緩緩吐出三個字:“李霍山。”
慕容巧顏的臉色很難看。
李霍山可以說是她在建州滅垢司最敬重的長輩,即便齊家兄弟二人再加上蘭心水,在她心目中都比不上李霍山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