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不等我說什么,滕定山先開口了:
“趙老板,您在陳先生面前夸我,可叫我羞愧難當啊,您可不知道,陳先生的本事比我厲害多了。”
干吶。
我還沒揭你老底,你他媽怎么先出手了?!
趙有才疑惑地看著我:“滕先生,您是說陳老師?陳老師他……”
既然對方已經明牌了,我也就不裝了。
我干脆亮出腰間的正一玉牌,淡淡地說道:
“龍虎山元字輩,散綠法衣。”
唰啦!
滕定山直接起身,后退三步,躬身行禮:
“龍虎山陽字輩,司白法衣,見過師叔祖!”
“這……這這這……”趙有才看了看滕定山,又看了看我,一時間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。
我眉頭一皺,鬧了半天這滕定山居然也是龍虎山的,這不是自家人嗎?
我沒理會趙有才,而是問滕定山:
“你既是龍虎山弟子,為何又在這青云山,還亂抓人去配冥婚?你知不知道,我是建州滅垢司的?只是你今天的所作所為,我就可以抓你回龍虎山,移交給戒律堂!”
滕定山干脆跪在地上,低頭說道:
“我年幼時上山拜師學藝,六年后師父病逝,龍虎山上沒我容身之地,于是還俗歸鄉,運用在龍虎山上所學的本事,在村子里當起了風水先生。”
我微微頷首:“冥婚之事,如何解釋?”
滕定山嘆了口氣:“我兒死是事實,他想要配冥婚也是事實,只是……哎!”
看得出這滕定山似乎有苦難。
不過既然今天滕定山出現在這里,肯定也做好交代事情的準備了,所以我沒吭聲,等著滕定山繼續說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