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記得我十一歲那年,替師父下山買米,師父一分錢都沒給我,還說到了山下米鋪報他的名字就能賒賬,結果我到了米鋪,報了他的名字,米鋪老板娘拿著搟面杖追了我三條街,說是師父不僅欠她好多錢,還偷看她洗澡。
那家伙給我一頓好追啊,差點就把我的神通本領全都給逼通了。
李霍山也是人精,他一眼就看出我不愿意說實話。
不過他也沒追問,反而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:“你小子的性格,倒是與我認識的一位舊友很相似,只可惜我已經好多年沒見到他了。”
我疑惑道:“他死了嗎?”
“咳咳!”李霍山嗆住了,半天才緩過氣來:“他沒死,但好多人希望他死。”
“……我突然覺得,我像您的這位舊人,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兒。”我眼角抽了抽。
這不是咒我惹仇家嘛?!
李霍山笑了笑,沒有接茬兒,而是繼續吞云吐霧。
我也沒心思和一個糙老漢聊天,奈何長夜漫漫無心睡眠,我只能拿出手機,給兩天沒聯系的妹妹們發短信,聯絡聯絡感情。
給蕭可韻:可韻,你姨媽還疼嗎,注意保暖,多喝熱水,沒事兒就躺床上休息。我這幾天有點事兒,等我忙完了,再去你宿舍給你揉肚子!
給蕭可錦:小妞兒,這兩天不聯系哥哥,是不是有其他男人了?話說你爸恢復得怎么樣了,我這里有養神的方子,你按照我給的方子去找中醫抓藥,有助于你爸恢復。
給葉白薇:老板姐姐,火葬場重建得怎么樣了,需不需要我幫忙呀……我指的是暖被窩之類的活兒!
我剛剛把三條短信發出去,李霍山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,我側頭看他一眼,發現這老色批居然在偷看我發短信。
李霍山喊道:“你小子真他媽畜生啊!”
我嘿嘿一笑:“修道之人心系天下,大愛無疆。”
“之有理,我年輕也是這樣,總想著給天下女人一個家。”李霍山的表情,我一看就知道是同道中人。
我好奇道:“那后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