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司機都是暴脾氣,本來半個屁股已經坐到駕駛座上了,又被我給強行拉下來,還聽我說一些晦氣話,頓時有些惱火:
“你胡說八道些什么,少在這烏鴉嘴!”
司機都是很忌諱這些的,平日里在路上遇到貓狗的尸體都得繞著走,遇到喪葬隊更是得停車讓路,回頭還得丟幾塊錢去晦氣。
我一臉嚴肅,語氣不容置疑:“你要走也可以,把你的外套脫下來給我。”
“你……你這是什么要求?神神叨叨的,該不會是精神病吧?”司機滿臉防備,似乎并不打算配合。
我知道,現在我再怎么解釋,司機也聽不進去,于是干脆強行動手,扒拉司機的衣服。
司機本想反抗,但我的手速極快,他只是一個晃神的功夫,外套就不知怎么地被我給脫下來了。
無他,唯手熟爾。
我期待有一天我的手速能運用在妹子身上。
扒下司機的衣服,我隨手往大巴車前扔下,然后對司機說道:“現在上車,開車從你的外套上壓過去,之后便可安心上路了。”
司機驚疑不定,不過如果只是開車壓過外套的話,倒也沒什么損失,因為他打從心底里,還是有些相信鬼神之說的。
說不定我說的是真的呢?
“這可是你說的,待會兒別再整幺蛾子了。”司機上了車,發動車子,從我丟在地上的外套上壓過。
此時我再用天眼通看司機,他眼前的黑氣開始消散。
我吸了吸鼻子,確定司機是沾染了那個男生身上的霉運。
那個男生現在就像是個瘟疫源,但凡和他接觸的人都會倒霉,更何況司機還收了他的冥幣,今天要不是我出手,司機指定得攤上一條人命。
壓過外套后,司機下了車,臉色古怪地望著我說道:“我剛才一直覺得眼睛難受,看東西看不清楚,但是現在突然好了,難不成……”
我神秘一笑:“寧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無。”
此時司機已經有些相信我了,他正要回頭撿外套,又被我攔住了:
“那外套現在就相當于一個死人,你要把死人撿回家嗎?”
“沒、沒那么夸張吧?”司機咽了口唾沫。
砰――
話音才落,大家的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巨響,只見公路的綠化帶里突然竄出一個騎自行車的老頭兒,恰巧路上又高速駛來一輛貨車,二者不偏不倚地撞在一起!
老頭兒被撞得飛了十幾米遠,最后不偏不倚地落在司機的外套上,摔得血肉模糊!
“啊――”車上的乘客紛紛尖叫。
司機臉色大變,轉過頭來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:“高人吶!謝謝你,要不是你,我可就慘了…我還有一家老小等著吃飯,要是今天出了事,我們全家都要遭殃了……”
我輕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