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人！我要這個！這個長得像大蜘蛛的家伙！”

“我要把它的腿全掰下來！還要吃那個大鉗子！”

蕭凡靠在椅背上，指尖輕叩桌面。

“時價？”

他笑了。

笑意不達眼底。

“行。”

“帝王蟹，來三只，要最大的。”

“澳龍五只，要活的，最好是那種能咬斷手指的。”

“東星斑兩條，清蒸。”

“還有這一頁……”

蕭凡手指在菜單上一劃。

“全都要。”

“另外，米飯來一桶。”

黃毛手里的點菜寶僵在半空。

他瞪大眼，像看瘋子一樣看著蕭凡。

“你……你特么耍我？”

“這一桌下來四五萬！你有錢付？”

在這舊港區，敢吃霸王餐的人，通常都被剁碎了喂魚。

蕭凡懶得廢話。

兩根手指夾出一張純黑卡片。

隨意一甩。

“啪。”

黑卡旋轉著飛出，精準插在黃毛胸前的口袋里。

“沒有密碼。”

“怕我跑了，就現在去刷。”

黃毛被這一下震住了。

黑卡？

沒有銀行標志，沒有卡號，只有一顆暗金色的五角星。

游戲廳會員卡？

但他不敢賭。

這小子的眼神，太平靜了。

平靜得讓他心里發毛。

“行！你等著！”

黃毛抓著卡，轉身跑向前臺。

他要看看，這到底是真神，還是裝神弄鬼的shabi。

蕭凡給自己倒了杯茶。

茶水渾濁，全是碎梗。

“主人，那個螃蟹真的比蟲子好吃嗎？”

阿幼還在糾結這個問題。

“肉多，管飽。”

蕭凡抿了一口茶，又吐回杯子里。

難喝。

就在這時。

“哐當！”

隔壁桌，一把椅子被狠狠踹翻。

一個光頭壯漢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。

脖子上掛著手指粗的金鏈子，滿背紋身，肚皮上一條黑蛟張牙舞爪。

黑蛟幫堂主，黑皮。

這一片的地頭蛇。

他早就盯上這桌了。

酒壯慫人膽，色欲迷人心。

黑皮拎著半瓶啤酒，一步三晃地走過來。

“砰！”

一只穿著人字拖的大腳，直接踩在蕭凡身側的椅子上。

酒氣熏天。

黑皮打了個酒嗝，那雙充血的綠豆眼，肆無忌憚地在月凝霜和阿幼身上游走。

最后，定格在月凝霜那雙赤足上。

“嘖嘖嘖……”

他吧唧著嘴，露出一口黃牙。

“真特么極品。”

“這腳……要是能讓哥哥摸一把，這頓飯我請了。”

大廳里的嘈雜聲瞬間消失。

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看過來。

看戲。

在這地方，弱肉強食是鐵律。

美女配弱雞，就是原罪。

黑皮轉過頭，充滿橫肉的臉逼近蕭凡。

手里的酒瓶重重頓在桌上。

玻璃微裂。

“小子，面生啊。”

“哪條道上的？”

“不懂規矩？來龍王宴吃飯，也不給哥哥敬杯酒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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