遙林和青永兩人看似閑聊,其實都在關注仲定和勾毒的談話。
遙林聽到仲定心中的主事人是青永時,他臉上明顯的暗了一下,隨即呵呵笑道,“青永師兄,恭喜啊,仲定師兄選擇的是你!”
“哎~遙林師兄,這個主事人,責任重大啊,而且肯定勞心勞神,所以還是為兄來做比較合適。幾位兄弟呢,就把心放在肚子里,由為兄沖鋒陷陣就是了!”
仲定見青永說的慷慨,和遙林同時豎起了大拇指。
“說的好!”
只有勾毒輕哼一聲,沒有其他反應。
青永也不在意,反正自己是主事人,只要這勾毒不拖后腿就行了。
“我們來商量一下,接下來幾天的具體動作,就是我們該做什么,又該怎么做呢?”
“當然是太谷關一行啊,去看看斗法現場,有什么線索留下。”
遙林看著仲定的眼睛,說道。
“嗯,兄弟就擔心過去了這么些天,那些痕跡都沒有了。況且人家sharen,肯定會滅口啊,說不定現場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啦。我們殺了人,怎么可能不清理現場,毀尸滅跡呢!”
仲定淡淡的說著,他本來就不想給池生報仇,也就不想去現場勘察。
遙林聽到仲定這么說,心里可一點都不意外。
他和仲定是好友,對化丹門這兩個弟子明爭暗斗的情況知之甚詳。
“呵呵,仲定兄,表面文章還是要做一下的。”
仲定也沒說不去,只是說可能沒有有價值的信息。
“當然啦。”
聽著遙林低聲的勸慰,仲定也是小聲回道,“我輩中人,要視斬妖除魔為己任!”
臺上四人小聲商量,臺下弟子也是嘀嘀咕咕。
化丹門眾弟子沉默不語,他們都明白,他們可不是仲定,不敢隨便談論什么,但其他宗派可沒有這么客氣,尤其是......
“不知道宗門怎么想的,這和我們有什么關系?”
一位身穿道袍的矮小青年說道。
“怎么沒關系?遙林師兄不是說了嘛,化丹門的事就是我們的事!”
這人還不忘給遙林吹噓,當著化丹門弟子的面大吹特吹,實際上遙林可沒這么說過。豈知化丹門弟子均默不作聲,這人討了個沒趣,也就不再做聲。
另一個聲音說道,“我們是地主啊,在我們地盤上出了這種事,我們當然責無旁貸,至少要證明不是我們做的!”
“沛師兄,你說的什么呀,怎么就是我們地盤了?你敢說太谷關附近是我們逍遙觀地盤?你眼里還有皇室嗎?”
“哎,陸師弟說的有道理,而且我們哪個弟子能殺死那池生?還證明不是我們做的,怎么證明?豈不是要我們證明自己無罪?”
“就是啊,沛師兄,我們在這鮮昌城過的好好的,雖然說不上大碗喝酒大塊吃肉,可也是革命小酒天天有。現如今,要到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,做的還不是我們自己的事情,這例錢還照舊,你說怎么能讓我們心服?”
......
這名叫沛的弟子就說了一句話,就被其他弟子狂批,一時噎住,也不敢再說什么。
這逍遙觀弟子向來放肆,他們向來在這煙火之地討生活,現如今讓他們在那兩軍對壘的地方出任務,辦的還不是自己宗門的事,還得不到額外的好處,他們自然議論紛紛,七嘴八舌,亂哄哄猶如菜市場。
仲定和勾毒視若無睹,仲定本就不想來,勾毒是遙林好友,而且雙方弟子經常合作,對逍遙觀弟子德行有充分認識,早就見怪不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