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么?”
巨漢太叔上君瞪著大牛眼,發出一陣雷鳴似的狂笑。
“你這個腌臜潑才,你說誰長得丑啊?”
聽到巨漢這么說,陳序嗤的一聲,笑出聲來。
“大人熊,你是不是沒照過鏡子?沒照過也沒關系,總撒過尿的吧。難道你就沒照過?”
巨漢太叔上君腦子有點不靈光。
“撒尿?當然撒過啊,不過這和照鏡子有什么關系?”
說話猶如洪鐘大呂,震得田松耳朵眼里嗡嗡直響。
陳序笑容可掬,扯著嗓子叫道:“我說大人熊,你知道我快刀門煉骨堂有一副對聯,是怎么寫的嗎?”
他覺得你說話這么大聲,我也要大聲才行!
“我沒興趣知道你們有什么對聯,我只對你們療傷藥有興趣,你們快快的交出來還則罷了,如若不交,灑家定教你來的去不得!”
太叔上君就是普普通通說話,這聲音就像敲鑼打鼓一樣。
他翻身下馬,地上就像多了一座黑鐵塔。
再看那匹馬,好像腰桿都挺起來了!
田松不禁瞪大了眼睛,這太叔上君得多少斤啊,差點把馬都壓塌了。
陳序揮了揮手,笑道:“大人熊,我們煉骨堂有副對聯,叫‘拳打南山猛虎,腳踢北地狗熊!’這狗熊嘛,你懂的!”
太叔上君一聲怒吼,眼里仿佛要冒出火來。
“你這個狗東西,老子一把就能抓死你!”
陳序看他一把抓過來,居然沒用判官筆,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!
蓋因這家伙判官筆過長,用刀沒把握。而且他這個體型,肯定是力大無窮,恨地無把的那種,撼山拳也不一定能占到上風。
沒把握的事情不做!
隨著太叔上君一把抓來,陳序就覺得一股勁風直直的撲向自己!
陳序一點都沒著急,他的表情就好像嚇傻了,手足都不能動了一樣。只有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快速接近的巨漢。
陳序沒慌,張建反而慌了。
這不是破壞了他的計劃嗎?
只來得及說出一句“太叔——”
太叔上君微微一頓,就在他這一愣神的時刻,他突然覺得一陣的寒冷,寒冷來自那不知何時擴散的一片白色光華!光華無聲無息,猶如一道閃電向太叔上君撲去!
太叔上君只覺得眼前耀眼生花,眼前白茫茫一片,什么也看不見,什么也聽不見。只覺得一股涼意,重重的撞擊在自己身上!
劇痛傳來,他長聲悲叫,猶如受傷的犀牛,又如寒夜中的厲鬼!
就聽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尖長嚎叫顫悠,拔尖入空,響徹四周!轉瞬間,尖叫聲好像被吞入喉嚨,只剩下咕嚕咕嚕的聲音!
白光斂去,露出太叔上君鐵塔一樣的身軀!
就見他兩只眼瞪得銅鈴似得,嘴巴大張,鼻孔粗重的喘息著。他那兇惡可怖的面孔上是一種無比驚恐憤怒,又難以置信的表情!他想要說什么,但盡管張大了口,舌頭卻已僵硬,連一個音都吐不出來!
喉嚨里一陣咕嚕咕嚕的亂響,這位鐵槍會的首領,五官一陣扭曲,臉色灰白,就那么推金山倒玉柱般,沉重得好似半截山一樣的身子仆倒在地!
手腳一陣痙攣,就不再動彈!
沒有人喝彩,也沒有人歡呼!
兩方的人都有點傻。
怎么?身高超過九尺,像一座山一樣壯的太叔上君,連陳序一刀都沒擋住?雖然陳序有偷襲的嫌疑,但這——這也太魔幻了!
陳序倒提著真武輪回刀,刀尖的鮮血,一滴一滴的跌入大地中。
這真武輪回刀真鋒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