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婉緩緩搖著頭,“要是把我們楚家參加賭石比賽的資格賣給其他家族,說不定還可以換得一筆錢。”
所謂賭石,就是花錢買奇石,然后切石驗石,如果石頭下有值錢的寶物就可以賺錢,反之則會虧錢。
這不僅需要過-->>硬的技術和眼力,更是收益和風險并存,要是花了錢,結果鑒定出來是塊廢石,對于現在的楚家來說,更是雪上加霜。
賭石的風險和收益同時存在,而且對于如今沒有任何經驗的楚家人來,風險絕對要遠遠大于收益。
“我可以。”
楚長云打斷她的話,語氣平靜卻帶著力量。
他扶著爺爺的肩膀。
“爺爺,我在監獄里認識了位老行家,他教了我不少賭石的本事,不會出問題的。”
“您放心,這次大賽的獎金和賭出來的玉石,足夠還清家里的債,還能讓您好好調理身體。”
楚建國看著孫子眼底的篤定,心里漸漸泛起了嘀咕,卻又莫名地感到一陣踏實——這孩子自從出獄后,好像變了個人,不再是以前那個沖動莽撞的紈绔子弟了。
那種氣質,自信卻又格外冷靜。
他沉默了幾秒,緩緩點頭:“好,爺爺信你。不過你可得小心,賭石這行風險大,別勉強。”
林清婉還想說什么,見爺爺都松口了,也只能把話咽回去,只是心里依舊沒底——一個剛出獄的人,怎么可能突然會賭石?
怕不是走投無路,想碰運氣吧?
第二天一早,楚長云換了身干凈的休閑裝,沒讓爺爺和林清婉跟著,獨自一人去了賭石大賽的會場。
會場設在臨江市的國際會展中心,門口擺滿了五顏六色的彩旗,來來往往的都是穿著光鮮的人,不是各大珠寶商,就是有頭有臉的家族代表。
楚長云剛走進會場,就引來不少人的目光——他身上的衣服雖然干凈,卻不是什么名牌,和周圍人的奢侈品比起來,顯得格格不入。
“那個身影好像是楚家的四少爺啊?楚家不是都垮了嗎,他怎么還來參加賭石大賽?”
“我聽說他以前犯事進了監獄,已經好幾年沒有出現了,這種勞改犯還是離遠點才好。”
“誰知道呢?怕是想碰運氣吧?聽說楚家欠了一屁股債,指望著賭塊好玉翻身呢。”
“別逗了,楚家以前的賭石專家都走光了,他一個毛頭小子懂什么?怕是連石頭都不會看。”
議論聲不大,卻清晰地傳到楚長云耳朵里。
他沒在意,只是抬眼掃了圈會場——中間是個巨大的展臺,上面擺滿了大大小小的原石,旁邊放著切石機,不少人正圍著原石打轉,手里拿著放大鏡,時不時敲敲石頭,一副專業的樣子。
“喲,這不是楚長云嗎?”
一道刺耳的聲音傳來,王虎摟著蘇晴,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,身上穿著定制西裝,手里把玩著個翡翠扳指。
“怎么?勞改犯出獄了,還想來賭石混口飯吃?你分得清奇石的優劣嗎?”
蘇晴跟在王虎身邊,穿著香奈兒的套裝,臉上帶著輕蔑的笑。
“楚長云,我勸你還是早點回去吧,賭石不是你這種人能碰的,別到時候既丟人,還輸得連褲子都不剩。”
楚長云看都沒看蘇晴,目光落在王虎身上,語氣淡淡:“我有沒有能力,一試便知,就不勞你操心了。倒是你,有這個實力嗎?”
王虎聞頓時捂著肚子笑,發出無情的嘲笑聲。
他指著大熒幕,姿態囂張,“好好看看,我已經成功拍到了六塊精品奇石,你拿什么和我比?”
楚長云微微抬頭,王虎的確以鑒定出六塊精品奇石的成績位列目前所有人的第一。
王虎得意地揚起了下巴,自己可以獲得蘇晴的喜歡,很大程度來源于自己那高超的賭石水平。整個臨江市區,自己說第二,還沒有敢說第一。
原本王虎以為楚長云會露出震驚或者羨慕的神色。
沒想到楚長云僅僅是看了一眼便挪開眼,“六塊精品就是第一,這大賽也太沒水準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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