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紅著眼看向面前的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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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婉卿回到東宮的時候,賀時晏跟在她的身后。
此時的她,滿腦子都是男人說的那句話。
不過……
他也算是節制,不是特別惡劣,起碼她現在只是臉紅,讓外邊的人看不出異樣。
就在此時,江婉卿剛準備讓柔兒去備沐浴用的水,外邊傳來了急促了聲音。
賀時晏剛好走到寢殿的門口,目光-->>看向了劉公公。
“公公所為何事這般著急?”
就連江婉卿看著劉公公那著急的模樣,都忍不住有些好奇。
劉公公:“殿下……殿下,你去瞧瞧公主殿下吧,聽說有個廟宇起火,公主騎著馬就沖了過去,陛下感覺公主不對勁,讓您過去瞧瞧。”
聽到廟宇二字,江婉卿瞬間就坐不住了。
因為她想到了清慈,長寧雖然沒有說出來,但她能感覺到她對清慈是喜歡的。
江婉卿毫不猶豫道:“夫君,我知道公主大概在哪個地方,我跟你一起過去吧!”
賀時晏點了點頭后,快速讓人去備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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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蹄急切踏過宮門,朝著外邊飛奔而去。
江婉卿靠坐在賀時晏的懷中,心中同樣是對長寧的擔心。
“駕!”
賀時晏手臂越過她的身側,握緊韁繩,嚴嚴實實將她圈入懷中。
“坐穩一些。”
男人嗓音從后面響起,充滿了關心。
因為趕路的緣故,江婉卿的后背緊貼著他的胸膛,沒有絲毫曖昧,甚至能感覺到那有力的心跳聲,好似擂鼓般敲擊著她的脊骨。
“往左邊!”江婉卿清冷嗓音提醒。
賀時晏聞,毫不猶豫朝著她說的方向拐去。
只是話音落下時,賀時晏將手中的韁繩放入了她的指尖,溫熱的手掌輕輕握住她的手。
江婉卿有些微愣,不禁道:“夫君這是在教我騎馬?”
“眼下可以先試試,到時候我再細細教你。”
說實話,這是江婉卿第一次握住馬韁,多少有些不自在。
賀時晏的目光落回她的身上,嗓音低沉:“別怕,騎馬要穩,心穩,手才能穩。”
男人嗓音響起在耳畔,江婉卿握住手中的韁繩,望向前處。
只要賀時晏愿意教,那么她就愿意學。
畢竟今日不知往后的事情,學會騎馬也等于學會一向自保的技能。
忽然一陣風吹來,揚起了江婉卿散落的發絲,她雙眼一片清明。
似乎,沒有那么怕了……
“駕!”
她輕呵了一聲。
馬蹄繼續朝著前邊奔去,只不過比剛剛更快了一些。
江婉卿眉眼不由泛起笑意,臉頰泛著淺淺的紅。
原來……騎馬是這樣的感覺。
不似高處那般令人心慌。
想著,她沒有了一開始的害怕,反而更放開了一些。
賀時晏望著她唇角的笑意,眼底一片柔和。
他家娘子笑起來,比棠梨花還要更明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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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過了多久,江婉卿算是到了之前長寧帶她來的地方。
還沒有走上去,就看到那冒著的黑煙,以及焦糊的味道。
江婉卿下了馬后,急忙跑了上去。
焦糊的味道越來越烈,火勢十分兇猛,從多個殿宇同時蔓延,勾連成一片火海。
長寧望著那火海,臉上掛滿了淚水,完全沒有了平日公主的模樣。
“清慈!你不能死啊……為什么……”
眼看著長寧要沖進去,江婉卿連忙上前攔住她。
“公主,你冷靜!”
“我不能冷靜……清慈還在里面,他還在里面!我要進去!”
說著,長寧想要推開江婉卿,卻被賀時晏拉住了。
他看向身邊來來往往救火的人,沉聲道:“加大人手。”
“清慈……清慈!”長寧看著那火勢,眼眶泛紅。
江婉卿看著那火海,只感覺頭猛烈傳來疼痛。
為何……她看到這一幕,卻感覺十分熟悉。
柔兒看到江婉卿的異樣,連忙道:“娘娘,你沒事吧?是不是這火太大熏到你了?”
長寧聽到這話,哭聲停止了一些,抬眸看向江婉卿。
“應該不是……”
江婉卿搖了搖頭。
說是這樣,可隱隱之間,她還是感覺到疼得厲害。
怎么回事……
“殿下,救出了一位,但不知道還能不能存活下來,是因為女子!”福生的聲音很快傳來。
長寧:“那清慈呢?他還在里面……還在里面!”
知謹:“公主,我們的人已經在努力救了,還望公主稍安勿躁!”
話音落下,柔兒不由看向了那被抬出來的人。
這不看還好,這一看,她呼吸一滯。
“怎么那個女子……跟娘娘長得這般像?”
這話一出,賀時晏跟江婉卿同時看了過去。
不僅柔兒驚訝,就連江婉卿也詫異不已。
福生:“我看到的時候,還以為是娘娘的姐姐呢,可聽廟中人說,他們沒有見過這位女子,更是不知道姓甚名誰,也不知道她怎么也在火海里面……”
她跟江婉卿何止是像,她們兩個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那般。
可江婉卿清楚知道,娘親就只生了她一個女兒啊……
“她可還活著?”
福生搖了搖頭,“這可不好說,因為氣息微弱,我們要先把人給太醫瞧瞧。”
江婉卿聞,看了一眼賀時晏后,“你先在這里,我過去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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