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搬家這兩個字上加了重音,帶著一點“你休想耍花招”的警告意味。
“而且,”她又往林軒那邊靠了一些,指尖再次點上他的胸口,不過力道輕了許多,
“從今天開始,你每天沒事的時侯,就必須過來陪我。直到你正式搬來來為止。”
“沒問題,保證隨叫隨到!”林軒心里暗暗松了口氣,總算爭取到了一點緩沖期。
他拉起周安然的手,試圖將氣氛拉回之前的溫馨,“那……我們繼續打游戲吧?”
“嗯。”林軒松開手之后,周安然重新拿起了手柄,“啊,對了,你應該是第一次玩這個游戲吧?”
“是啊?咋了?”
“沒什么,接著來吧。”
林軒成功避免了一個送命題呢。
游戲畫面再次亮起,色彩斑斕的世界現在對兩人卻仿佛隔了好幾層看不見的薄膜。
兩人的操作變得有些機械,心思早已不在屏幕里的冒險上。
周安然的心中變得十分不安起來,雖然林軒暫時妥協了,但她能夠感覺到橫在他們兩人之間的阻礙,遠比想象中要多。
林軒他對自已終究還是有所保留的,
這個認知讓她心底泛起了一些戾氣。
是的,他們現在是戀人了,是彼此確認了心意的一輩子的眷屬。但戀人這個身份,在現實的重壓面前,依然很脆弱。
剛才他還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借口,那就是來自自已家里的壓力……
這個念頭像陰云般籠罩下來,父親的那張冷靜威嚴的臉浮現在眼前。
他可以輕易切斷她的經濟來源,可以用各種手段逼迫她就范,更可能……直接對林軒下手。
一想到林軒可能會因為自已而受到傷害,一股強烈的恐慌感就從她的心臟開始,往全身蔓延。
而且,而且他似乎也不是完全情愿……
林軒剛才的推脫和恐懼,雖然被合理解釋了,但還是像一根細小的刺,扎進了她的心里。
她想要的是他毫無保留、心甘情愿的沉淪,而不是瞻前顧后,還摻雜著顧慮和計算的妥協。
他為什么不能陪自已一起瘋呢?是自已還不夠病嬌嗎?
那么一個合格的病嬌,要為保護她的愛人讓些什么呢?
一個有些黑暗、卻讓她感到莫名安心的念頭,悄然滋生——
或許……把他徹底藏起來,才是最安全的選擇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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