歲歲這才意識到，原來他剛剛是在詐她。

大伯常和她說要喜怒不形于色，但她總是做不到。

想到這里，歲歲有些懊惱，早知道就該多練練了，這樣也不會被他發現了。

她好笨笨。

季昀心情大好，“聊聊？”

歲歲不想和他聊，繞過他就要跑。

這時，季昀忽然開口道：“你姥姥昨天又暈倒了。”

歲歲腳步一頓，遲疑地回頭看著他，懷疑他又在騙她。

季昀卻淡定道：“你不是找了大夫給她治療嗎？你可以自己打電話問問。”

問就問。

歲歲一溜煙跑回賀家，打了個電話。

給季老爺子看病的大夫叫李東，是陸五味的嫡傳弟子，醫術很好，和歲歲同輩。

從他口里得知季老夫人真的暈倒了，歲歲的小眉頭皺了起來。

李東說，季老夫人還是因為心病，她這段時間一直睡不好，又長期憂郁，肝氣郁結，再加上羅書的事，一下子把身體弄垮了。

“我的藥也不管用嗎？”歲歲擰眉問道。

李東：“自然是有用的，只是小師妹你也懂的，她這病，在心不在身。”

歲歲當然懂，可是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。

賀淮川和賀景行都去上班了。

歲歲也不知道該找誰問。

賀老夫人回來的時候，就見小孫女坐在沙發上，小手托著臉蛋，小眉頭緊緊擰著，似是有什么發愁的事。

見狀，賀老夫人一下子就被逗笑了，走過去捏了下她的小臉蛋，“呦，這是出什么事了？怎么把我家小甜瓜愁成小苦瓜啦？”

歲歲看著她，苦惱地問道：“奶奶，要是我媽媽的媽媽出現了，我該不該認她啊？”

聞，賀老夫人一愣，瞬間炸毛。

什么？

誰敢跟她搶孫女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