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媽媽最喜歡白玫瑰,白玫瑰的花語是純潔,你太臟了,我媽媽不喜歡你。”
“我香香的,我媽媽喜歡我。”
“所以,你能不能換個地方去死?離我媽媽遠一點。”
她的聲音軟軟糯糯的,落在傅燼淵耳朵里,卻像是一把刀狠狠扎在他的心口一樣。
“我連死在這里的資格都沒有了嗎?”
歲歲瞥了他一眼,低頭繼續清理他的血。
他的血又流過來了。
傅燼淵看著她的動作,喉嚨有些哽咽,“歲歲,你真的好狠啊。”
他總算是明白羅硯修當初為什么要這么說了。
她頂著一張軟萌無害的臉,卻總能刺痛他們內心最痛苦的地方。
比羅素要狠得多。
聽到這話,歲歲皺著小眉頭看了過來,有些不解,“狠的,不是你們嗎?”
“如果不是你們欺負我媽媽,我媽媽會死嗎?”
“你們害死了她,還想臟了她的輪回路,我只是阻止而已,還救了你的命,我多善良啊。”
就跟她爸爸一樣。
她都沒把他弄死啊。
她多好啊。
傅燼淵張了張嘴,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,只是那笑容里,怎么看怎么苦澀。
她這樣,比她直接殺了他,還要難受得多啊。
歲歲不搭理他,扭頭看向賀淮川說:“爸爸,幫我把他扔遠一點吧,他的血怎么都擦不干凈。”
聞,賀淮川二話不說,提起傅燼淵就大步往外走去,隨意將他扔到外面。
傅燼淵正要爬回來,賀淮川冷不丁開口道:“你是要再惡心羅素一遍嗎?”
羅素從來不需要他們死,他們是死是活,和她沒有關系。
她只想離他們遠遠的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