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剛落,薄邵安就屈指在他腦門上敲了下,似笑非笑道:“你叫我什么?”
賀野抱著腦袋,張了張嘴,還是把“弟弟”兩個字咽了回去,不情不愿地改口道:“薄叔叔。”
哼,他是妹妹的弟弟,那當然也是他們的弟弟啦。
哎,算了算了,他傻,不跟他計較。
賀野很快就把自己哄好了,又喜滋滋拉著他求他教他槍法。
他也想聽妹妹夸他帥。
景湛朝薄邵安看了過來,笑道:“是啊,我也很好奇,薄先生的槍法怎么會這么好的?”
聞,薄邵安眸光微頓,知道剛才的事引起了他的懷疑。
只一秒,他就恢復如常,漫不經心道:“在射擊場練的唄。”
景湛卻沒就此罷休,繼續道:“薄先生心理素質倒是不錯,第一次對人開槍,手就這么穩啊。”
即便他的射擊再厲害,在射擊場練出來的也只有準頭罷了。
但對著人開槍,直接要人性命,這可不是在射擊場上能練出來的。
他第一次槍斃敵人的時候,都還適應了好幾天。
可他,看上去毫無反應,甚至看上去習以為常的樣子。
薄邵安歪了歪頭,不答反問,“那些人,也算是人?”
“只要能保護我姐姐,我什么也不怕。”
說完,他撓了下歲歲的下巴。
歲歲立馬抱住他,小臉在他胳膊上蹭了蹭,歡喜道:“弟弟真好!”
“那是當然。”薄邵安遞給她一個眼神,“兄妹”倆玩了起來,沒給景湛再繼續追問的機會。
只是回到房間后,他打了個電話出去。
“去查一下景湛。”
他剛才的樣子,并不像是第一次用槍。
更不像是第一次殺人。
想到這里,景湛的眼里多了幾分深意。
當晚,夜深人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