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以為他會和他搶，沒想到他居然什么都沒說，點了下頭，說：“好。”

好？

他怎么答應得這么快？

總感覺有什么坑在等著他。

他捏了下歲歲的小臉，疑惑道：“你今天在學校干壞事了？”

歲歲立馬搖頭，“沒有呀，我是乖寶寶，才不會做壞事呢。”

她打的是壞蛋，做的是好事呢。

聽到這話，賀景行松了口氣，他就說嘛，歲歲這么乖，能干什么壞事啊，總不可能第一天上學就打架吧。

翌日，見歲歲進了幼兒園，賀景行正要離開，就被一群家長圍住了，他們一個個怒氣沖沖，指著他就開始罵了。

“看你們家孩子把我家孩子打的！”

“我家孩子被打得一晚上都在哭。”

“就是，這也太狠了，這是上學呢還是干嘛呢，小小年紀就下手這么重，長大了還得了？”

聞，賀景行眼皮輕抬，剛才說話的家長瞬間噤聲。

他靠在椅背上，慢悠悠道：“你們說，是我家孩子打的人？”

“對啊。”有家長大著膽子把自家孩子拉了出來，問道，“你說，是不是她打的你。”

小孩點了點頭，“就是她。”

賀景行把歲歲又叫出來了，問道：“歲歲，你昨天打人了？”

歲歲站在他身旁，兩只小手握在一起，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。

他家歲歲這么乖，怎么可能打架。

結果下一秒，就見歲歲點了下頭，利索地承認了，“對呀，打啦。”

歲歲還有些興奮，“不光是他，還有他，他，他……”

歲歲小手一連指了七八個人，驕傲地挺著小胸膛，“他們都是我打的哦。”

她可厲害啦！

昨天那場約架，全靠她才能贏！

她這一句話，瞬間讓賀景行原本挺直的腰板都沒那么直了。

這一刻，他一下子就明白賀淮川為什么今天不來送孩子，讓他來了。

合著他早就知道了是吧！

這狗東西！

他深吸一口氣，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
他知道歲歲不是會無緣無故打人的熊孩子，問道：“為什么打人？”

歲歲：“因為羅煜羅驍說，放學后小樹林見呀，我說見就見，二哥三哥說，這是要約架的意思，然后我們就打啦。”

她眨巴著眼睛，一臉無辜地看著他，有什么不對嗎？

沒什么不對。

賀景行敏感地抓住了關鍵詞，“羅煜羅驍先說要打架的？”

歲歲點頭，“對呀，他們欺負哥哥，說哥哥是傻子。”

說到這里，歲歲不高興地鼓了鼓腮幫子，小拳頭又捏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