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無妨。”趙江笑道,心情頗好地解釋,“只是與溫迪閑聊,念了幾句故鄉的打油詩罷了。”
溫迪立刻搶著說:“才不是打油詩呢!可有意境了!是吧,鐘離先生?”
鐘離微微頷首:“詩以志,歌以詠懷。無論形式,能動人心弦,便是好詩。”他說話總是這般滴水不漏,充滿哲理。
趙江笑著點頭稱是,然后目光再次落到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達達利亞身上,語氣更加“親切”:
“公子閣下近日可好?資金使用上,可還順利?若有任何不便,或是需要申請額外預算用于……嗯,必要的‘社交應酬’,盡管開口,我可以酌情審批。”
達達利亞一口茶差點嗆住,連連擺手:“順利!非常順利!沒有任何不便!暫時……暫時不需要額外預算!”他感覺自己后背又開始冒冷汗了。趙江越是這么“好說話”,他越覺得那臨時額度岌岌可危。
鐘離看著趙江這副“關心”同僚的模樣,又瞥了一眼身邊如坐針氈的達達利亞,心下明了。他放下茶杯,緩緩道:“今日前來,一是閑來拜訪,二也是代達達利亞感謝趙江顧問之前的通融。”
(**果然如此。**)趙江心中暗笑,面上卻是不顯,依舊溫和:“鐘離先生客氣了,分內之事。”
接下來的時間,就在趙江“熱情”的招待、鐘離沉穩的應對、溫迪看戲的偷笑以及達達利亞的坐立不安中度過。大部分時候是趙江和鐘離在聊些璃月風物或者哲學思辨,偶爾溫迪插科打諢,達達利亞則基本保持沉默,生怕哪句話不對又觸怒了這位笑面虎顧問。
直到鐘離起身告辭,達達利亞才如蒙大赦般立刻站起來。
送走兩人,關上院門。
溫迪立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,撲到趙江背上:“哈哈哈!趙江,你看到公子的表情了嗎?簡直像只被捏住了后頸皮的狐貍!你剛才是不是故意的?嚇唬他!”
趙江反手接住他,臉上那“熱情”的笑容早已收起,恢復了平時的冷靜,但眼底卻帶著一絲愉悅和狡黠。
“我只是在履行顧問的職責,‘關心’同僚的資金使用情況而已。”他語氣平淡,卻掩不住那份算計得逞的意味,“讓他時刻保持警惕,知道誰掌握著錢袋子,以后行事自然會收斂些。”
溫迪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:“不愧是你!sharen誅心啊!不過……”他湊到趙江耳邊,壓低聲音,帶著促狹,“你剛才對鐘離先生那么熱情,該不會……也是在為下次找機會讓他‘磕一個’做準備吧?”
趙江聞,微微挑眉,不置可否,只是攬著溫迪的手臂收緊了些。
“誰知道呢?”
陽光依舊明媚,小院重歸寧靜。但對某些人來說,來自趙江顧問的“關心”,恐怕比直面魔神還要讓人心驚膽戰。而趙江和溫迪在璃月的“日常”,顯然還會繼續這般“精彩”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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