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了笑,帶著一絲自嘲又驕傲的復雜情緒,“我大概是-->>提瓦特最不喜歡‘線’的存在了。”
“但我好奇,”溫迪的聲音幾乎如同低語,帶著一種難以抗拒的吸引力,“我想知道,一個習慣于約束和自我規劃的人,是否偶爾也會向往完全的自由?一個來自異世界的靈魂,在理解了這個世界的‘規則’后,是選擇融入規則,還是…會思考打破它的可能性?”
他頓了頓,眼神變得更加深邃,“而我,或許只是單純地想看看,當你偶爾卸下那些‘線’時,會是什么樣子?那一定…非常迷人。”
“……巴巴托斯,”趙江的聲音比平時低沉了幾分,他甚至無意識地使用了風神的本名,試圖拉回對話的掌控權,“你所謂的‘自由’,是否也包括如此…輕率地擾亂他人的心緒?”他的話帶著責備,卻因為那瞬間的遲疑而顯得底氣不足。
趙江沉默了。他沒想到溫迪會如此直接地觸及他內心深處關于“自由”與“束縛”的思考。他來自一個強調集體和計劃的國度,自身又是穿越者,帶著先知先覺的便利和無法說的孤獨,這本身就是一種最大的約束。而溫迪,本身就是自由的化身。
“自由并非毫無代價,巴巴托斯。”趙江緩緩開口,使用了風神的本名,意味著他接過了這個嚴肅的話題,“絕對的放任有時意味著逃避。至冬的冰雪或許凝固水流,卻能塑造出最堅韌的形態,承載更重的重量。我所遵循的‘契約’與‘規劃’,或許正是為了守護某種更深層次的、有保障的‘自由選擇’的權利。”
他看向溫迪:“而你的自由,如風般無拘無束,令人向往。但風…有時也會渴望一個停留的港灣,不是嗎?”他的話同樣意有所指,仿佛也看穿了溫迪那輕松表象下或許存在的、對羈絆的細微渴望。
兩人目光交匯,酒館的喧囂仿佛遠去。這不再只是一場平常的會談,更是兩種截然不同人生哲學和存在方式的碰撞,而在這碰撞中,又奇異地摻雜著一絲相互吸引的理解與好奇。
溫迪愣了一下,隨即笑了起來,那笑容比之前更加真實燦爛,仿佛得到了一個極其滿意的答案。“哈哈…說得好!所以你看,顧問先生,我們并非完全對立,只是在用不同的方式詮釋同一個命題罷了。”
他再次舉起酒杯,這次是真誠的邀約:“那么,為了這份‘不同’,也為了這份…奇妙的‘理解’,干杯?今晚不談國事,只論風月…呃,只論美酒和哲學!讓我看看,至冬的冰雪是否也能被蒙德的微風稍稍融化一點點?”
許久,趙江深吸一口氣,避開了溫迪那過于灼熱的目光,最終落在了那杯晶瑩的蘋果釀上。他端起了酒杯。
“你的話……毫無邏輯,無法計算風險收益。”趙江的聲音依舊冷靜,但緊繃的下頜線緩和了些許,“……但,我接受這杯酒,那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?”
溫迪狡黠一笑,湊近趙江,輕聲道:“我的目的嘛,就是讓你在這一晚,放下那些職責與規劃,真正感受一下自由的滋味。”
他的呼吸輕輕拂過趙江的耳畔,讓趙江的耳根染上一抹緋紅。
“就只是這樣?”趙江懷疑地看著他。
溫迪重重地點頭,碧綠的眼眸滿是真誠。“來,先干了這杯,感受下蘋果釀的美好。”
趙江抿了一口蘋果釀,酸甜的味道在口中散開。
“酒確實好喝,但我不能停留太久,我要回去了,愿你安好”趙江喝完杯子里的酒,拿著書便走了
溫迪看到趙江的離去也送上自己的祝福“愿溫柔的風伴你入眠,對了明天我請你吃飯╭( ̄▽ ̄)╭”
“好的我拭目以待我親愛的溫迪先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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