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會盯著,保證壽宴辦得風風光光,不墮了墨家的門面。”
走到門口,她停下腳步,卻沒有回頭。
她的聲音很輕,卻帶著一種斬釘截鐵的決絕。
“畢竟,這是我作為墨家孫媳婦,為墨家辦的最后一件事。”
“就當是……還清您這些照顧的賬了。”
說完,她拉開門,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
門外,管家恭敬地站在門口,沈芝微目不斜視地從他身邊走過,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,清脆,利落,一步步遠離這座金碧輝煌的牢籠。
從始至終,她沒有掉一滴眼淚。
只是在這一刻,她終于無比清晰地認識到,在這個所謂的家里,她沈芝微,永遠都只是一個可以為了“大局”隨時被犧牲的外人。
也好。
沈芝微剛走到雕花旋轉樓梯下,一道身影便裹挾著室外的寒氣沖了進來。
是墨夜北。
他行色匆匆,額角甚至還帶著薄汗,顯然是接到消息急速趕回來的。
沈芝微目光平淡地掃了他一眼,權當沒看見,繞過他便要往外走。
手腕卻被一只滾燙的大手猛地攥住。
他定定看了她幾秒,雙眼通紅,一側臉頰的巴掌印依舊明顯。
“跟我來。”墨夜北的聲音沉啞,不帶一絲溫度。
“墨夜北,你要干什么?”
他攥得極緊,根本不給她掙脫的機會,半拖半拽地將她拉向大宅側面,姜文佩居住的那棟獨棟小樓。
自從開始談離婚,這棟樓,沈芝微再沒踏足過。
一進門,姜文佩正坐在沙發上,正在跟趙姨訴苦,看見被墨夜北拉進來的沈芝微,趙姨連忙起身站到角落。
墨夜北松開沈芝微的手腕,將她往自己身后稍稍一擋,對著沙發上的女人,冷聲命令:“給她道歉。”
短短四個字,讓姜文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,猛地從沙發上彈了起來。
“道歉?墨夜北,你知不知道她今天跟誰在一起?那個江家的野種!”她指著沈芝微,聲音尖厲刺耳,“你還讓我跟她道歉?你瘋了!”
沈芝微從墨夜北身后走出來,平靜地看著情緒失控的姜文佩。
“我和江澈先生只是單純的工作合作,你與他有什么恩怨,與我無關。”
“你還敢提他!”
這句話徹底點燃了姜文佩,她像上次一樣,怒吼著就朝沈芝微沖了過來,那高高揚起的手,顯然是想再給她一耳光。
只是這一次,她的手腕在半空中就被一只更有力的大手截住。
墨夜北反手一甩,力道大得直接將姜文佩掀翻回沙發上。
“夠了!”他胸膛劇烈起伏,眼底是壓抑的怒火,“她不是你撒氣的工具!”
姜文佩摔在柔軟的沙發上,卻像是受了天大的重擊,她捂著被捏紅的手腕,死死瞪著自己的兒子:“你……你為了這個女人推我?”
墨夜北沒有退讓,冷硬地重復:“道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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