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實話，林海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，畢竟，這個問題很敏感，李云泰無論怎么說，都會涉及到一些不宜說公開的秘密。

可出乎他意料的是，李云泰沉吟片刻，輕輕嘆了口氣，說道：“原因挺復雜的，丁兆陽和程輝兩人鬧的這件事，影響之大，遠遠超出了絕大多數人的預料，高層對此很擔憂，所以，希望盡快平息事態，而且，是以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，我只能說這么多了，事實上，你和我，都是別人手中的棋子而已，只不過在特定的時間發揮特定的作用，至于自己的命運走向嘛，很多時候，是無法掌握的，只能隨波逐流。”

這句話的后半部分聽著多少有些消沉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導致李云泰的內心有所觸動。

林海聽罷，心中忽然有些感慨，不是為自己，而是為了常力。

他無法想象，正在icu中與死神搏斗的常力聽到這番話后，會作何感想，他的執著和努力，在這個局中顯得那么蒼白，而所追尋的真相，可能永遠要殘酷的現實永遠淹沒了。

我們都是棋子，可常力是什么呢？或許，連個棋子都算不上吧......

“我知道了。”林海苦笑著點了點頭。

“對了，西崗分局近期可能還會找你......”李云泰說道。

話還沒等說完，就被林海打斷了：“放心吧，我知道該怎么說的。但是，常力那邊，我就無法保證了，他是個認死理兒的人，恐怕不會和你做朋友的。”

李云泰淡淡一笑：“我也從來沒想要和他做朋友呀,放心吧，只要你不追起來沒完，調查就到此為止了。”

林海覺得胸口好像被壓了塊大石頭，悶得喘不上氣來，于是說道：“好了，該說也都說了，我就不打擾了，開了一天的車，想回去休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