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海豐咧嘴笑了下,并沒有接他的話茬。
“高副局長說,剛剛市人大的徐主任打來電話,咋的,不相信我們市委和市政府啊?”方秉乾一改和丁兆陽談話時候的軟弱,開口便是責問的腔調。
周海豐倒是不慌不忙,他解釋道:“不是不相信,可快三個多小時了,挨了打不說,還被堵在這兒,連家都回不去,有點說不過去吧?我實在想不明白,丁兆陽明明是在犯罪,為什么市里的態度這么含糊呢?”
方秉乾皺著眉頭:“丁兆陽是否犯罪,你說了不算,我說了也不算,只能以人民法院的判決為準。老周啊,你心里比誰都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,不要揣著明白裝糊涂好嗎,所謂退一步海闊天空,何必非要把人往死路逼呢?這個節骨眼上,你把徐主任搬出來,這不是救兵啊,分明是火上澆油嘛,后果你想過嘛?”
周海豐默默的聽著,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陰冷了。
“聽這話茬,方秘書長像是帶著任務來的呀,好吧,我可以配合市委市政府的任何決定,但保留繼續向上反映的權力,天下這么大,總會有講理的地方,區區一個丁兆陽,還沒人能管得了嗎!”
方秉乾玩的路子,是打一頭哄一頭。可惜的是,丁兆陽沒那么好忽悠,而周海豐更不是輕易能擺弄得了的。
“老周,你少給我挖坑,什么叫帶著任務來的?”方秉乾皺著眉頭說道:“事情鬧到這個地步,你敢說一點責任沒有嘛!”
周海豐見狀,冷笑著說道:“開玩笑,明明是丁兆陽帶著上百名暴徒公開擾亂社會秩序,打砸搶燒,我是受害者,有什么責任!”
話還沒等說完,一直沒吱聲的林海突然插了一句:“話不能這么說吧,周總,你憑什么給一百來號人定性為暴徒呀,這不是否定東遼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面嘛?!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