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!非常正確,你這話都快說到我心里去了。”林海正色說道:“但是還有一樣,我這邊想求穩,但賀老六那邊未必答應啊,明天一大早,人家跟我要蕨菜,我拿什么給啊!連火燒帶水泡的,一半都不能用了。”
“我覺得他沒這個膽量。”徐廣濤道。
林海想了想:“我也是這么想的,但愿別出什么意外,否則,這事想不鬧大,都難啊。”
“放心吧,肯定不會鬧大的。”徐廣濤緩緩說道:“還有什么事嗎?”
“沒有了。”林海答道。
“那就掛了吧,早點休息,過些天,我抽空過去看你,咱們見面再聊。”徐廣濤說這句話的時候,肯定是咬著后槽牙的,林海甚至能聽到格格的響聲。
放下電話,林海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。他骨子里是率真的人,平時最討厭那種明面摟脖子抱腰,可背地里卻偷偷下絆子的人,喜歡就是喜歡,討厭就是討厭,從不掩飾自己的好惡,這么多年,他一直是這么做的。
可沒想到短短幾天的功夫,他不僅學會了陰一套陽一套的招數,而且還有所發揮,運用自如。
是環境改變了我,還是我主動向環境妥協了呢?他默默的站在原地,悵然若失。
不管是誰改變了誰,但這頓忽悠,總算是將危機暫時壓了下去,迫于壓力,賀老六乖乖交錢的可能性是很大的,剩下就是如何處理這些蕨菜了。指望賀老六把所有損失都承擔下來是幾乎不可能的,只能是自己想辦法。
為了把損失降到最低,他顧不上休息,簡單包扎了下傷口,便帶著幾個年輕人連夜把蕨菜收拾了出來,并將被燒塌的屋頂鋪上了苫布,等忙完了一切,天都快亮了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