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廣濤哈哈一笑,直接把話題岔開了:“這么晚來電話,是有什么事吧?”
“確實有點事,想跟你打聽個人。”林海平靜的說道。
徐廣濤愣了下:“打聽什么人?”
林海沉吟著說道:“是這樣,老爺嶺林場有個綽號叫賀老六的人,大名叫賀勝,你認識嗎?”
徐廣濤猶豫了片刻,并沒有正面回答,而是反問道:“你先說說,問這干什么?”
林海想了想:“是這樣的,徐科長,這個賀老六在老爺嶺是個牛逼人物,自稱和你是磕頭的把兄弟,也不知道真的假的,四年前,他沒跟任何人打招呼,就擅自撬開了林場的倉庫,并占用至今。一分錢租金沒交,而且還白用通風和干燥設備,這幾年的電費就高達一萬多塊錢,今天上午,我找他要錢,結果他把你抬出來了,你是我的老領導呀,如果真有交情的話,面子必須得給啊。”
徐廣濤干笑了幾聲:“什么磕頭把兄弟,壓根就沒有的事,咱們都是黨員干部,能做那種不靠譜的事嘛!別聽他胡說。是這樣的,這個賀老六我確實認識,但只不過泛泛之交,你該怎么做就怎么做,千萬不要考慮我。”
“好的,那我就放開手腳咯。”林海說道。
“必須放開手腳呀,新官上任,還不得燒上幾把火嘛。”徐廣濤說道,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,在說這句話的時候,把邏輯重音放在了幾把火三個字上,很是耐人尋味。
林海淡淡一笑:“讓你說對了,這第一把火已經燒起來了,賀老六對我不滿,今天晚上指使手下在倉庫縱火,幸虧撲救及時,沒有造成太大的經濟損失。但這么一搞,就不是錢的問題了,性質完全變了,我必須追究到底,否則,這個黑鍋就只能我自己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