據說閻埠貴當眾朗讀自己事跡的時候,臉黑的跟鍋底一樣。
    轉天就被孩子們編成了順口溜:
    閻老扣,算盤精,摳門扣成‘讀報兵’,每天院里來宣講,全院圍著免費聽,回屋算盤噼啪響,氣的屋里直跳腳。
    最后事情傳開了,學校知道了后,直接給把閻埠貴的課給停了,也成為了一名光榮的挑糞工。
    于國杰走進中院的時候,恰巧碰到秦淮如端著盆熱水往外走。
    她頭上包著頭巾,臉色蠟黃,生動的詮釋了什么叫黃臉婆。
    于國杰禮貌性沖對方點了下頭,然后便不再理會,自顧自朝后院走去。
    見于國杰要走,秦淮如立刻喊了一聲,“國杰兄弟,等一下。”
    她迅速放下水盆,起來的時候順手理了下頭發,邁開步子就追了上去。
    于國杰皺了皺眉,這女人怎么跟個狗皮膏藥一樣?
    秦淮如快步來到于國杰面前,眼眶說紅就紅,聲音也帶著顫。
    “國杰兄弟,我們家東旭已經知道錯了,他是一時糊涂,被人攛掇的,您就行行好放我們家一馬吧。”
    于國杰臉色陡然冷了下來,厲聲呵斥道:“秦淮如,對賈東旭的處罰,是廠里的決定,跟我有什么關系!”
    他眼神凌厲地瞪著對方,“我警告你,少在這里信口雌黃!”
    媽的,張嘴想往他身上潑臟水,說的好像是他故意針對賈東旭一樣。
    要不是看對方還在坐月子,高低請她去保衛處走一遭,惡心誰呢!
    “于處長,您就可憐可憐我們家吧。”秦淮如的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,怎么擦也擦不干凈,顯得特別凄楚。
    “家里又添了張嘴吃飯,就我們家東旭現在的那點收入,這日子眼見就要過不下去了。”
    “都說遠親不如近鄰,您就忍心見死不救嗎?”她往前又湊了半步,聲音里滿是懇求。
    “您是領導,在廠里能說上話。只要您肯幫忙遞句話,哪怕讓東旭回原來的車間,哪怕工資少漲點都行……”
    她眼淚婆娑的看著于國杰,又往前挪了半步,“這份恩情,我們賈家一定記著,來日當牛做馬肯定報答您。”
    她這番話說得密不透風,句句不離“困難”,字字強調“鄰里情分”,仿佛不幫忙就是于國杰冷漠無情一樣。
    于國杰不動聲色地往后退了半步,和對方拉開了點距離,他總感覺秦淮如像是要撲上來一樣。
    看見于國杰的動作,秦淮如眼底閃過一抹失落。
    生了小當以后,她感覺自己胸部又大了些,回院的那一天,傻柱看見她都走不動道了。
    本想著于國杰一個黃毛小子,她要是借機制造點身體接觸,給對方嘗點甜頭,憑她的手段,拿捏對方簡直是易如反掌!
    “秦淮如同志。”于國杰語氣嚴肅了些,“廠里的決定不是兒戲,你要是抱有這種想法的話,我只能說賈東旭同志的思想改造任務,還任重而道遠!”
    讓他給自己親手抓的犯人求情?你秦淮如是有多大的臉?
    秦淮如沒想到于國杰這么油鹽不進,臉色白了又紅,還想再說什么,“于處長,話不能這么說……”
    “我還有事,先走了。”于國杰直接打斷了她,轉身就大步朝后院走去。
    他剛才就多余停下!也不知道南易的事情,李懷德辦的怎么樣了。
    要不是怕有人鬧幺蛾子,他都想直接把賈家趕出去了。
    不過算算時間,賈東旭也該上墻了吧?經他這蝴蝶翅膀一扇,賈東旭已經不在車間里干活了,他這算不算是救了對方一命?
    秦淮如站在原地,看著于國杰的背影,咬了咬嘴唇,臉上的柔弱被一層不甘和怨懟取代。
    于國杰邁步走進后院,-->>早就在此等候的雷木趕緊迎了上去。
    “于處長,這房子您再檢查一下,有什么不合適的地方您語一聲,我馬上給您整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