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顯(額頭抵著地面,聲音因緊張而發緊):趙洐把王坤父子押進詔獄后,拿著從王家抄的密信去了九皇子府!屬下派人跟著,看見他從巳時進府,直到未時才出來,出來時手里多了塊九皇子的私印,銀質的,刻著二字!
太子(猛地攥緊拳頭,指節發白得像要斷裂,手背青筋暴起):好得很!果然攀上九皇子了!一個藏頭露尾的皇子,也敢拉幫結派!(突然一腳踹在周顯肩上,將他踹得趴在地上,甲胄與地磚碰撞發出刺耳聲響)連個人都盯不住,本王養你們這群衛尉有何用!還不如養幾條狗,至少狗還會搖尾巴護主!
周顯(忍著痛不敢抬頭,肩膀傳來陣陣麻意,卻只能將頭埋得更低):屬下罪該萬死!但趙洐出府后直接去了禁軍大營,召集了三百精兵,說是要...要徹查近五年的軍糧賬冊!現在營里燈火通明,連庫房都被他撬開了!
李修(臉色大變,像是被人兜頭澆了盆冰水,失聲驚呼):不好!他這是要順藤摸瓜,把北疆的事全翻出來!那些賬冊里可有不少咱們動過的手腳,若是被他查出來...
太子(深吸一口氣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指尖掐進掌心,用疼痛壓制怒火,目光掃過殿內兩人,聲音冷得像冰):慌什么?天塌不下來。(突然看向周顯,語氣冰冷如刀)你帶五十衛尉,去把王坤的家眷全到東宮來。記住,是,要是傷了一根頭發,本王唯你是問。(頓了頓,加重語氣,每個字都像從牙縫里擠出來)告訴王坤,想讓他們活命,就把所有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,尤其是...不能提半個字!否則,他就等著給全家收尸吧!
周顯(叩首,聲音帶著劫后余生的顫抖):屬下遵命!
(周顯退下后,殿內又恢復了壓抑的寂靜,只有燭火跳動的噼啪聲。太子走到案前,重新拿起那疊密信的抄本,指尖在北疆都護四個字上停留許久,指腹摩挲著紙面,像是在盤算著什么。)
太子(對李修低語,聲音輕得只有兩人能聽見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狠厲):讓北疆那邊做好準備,張都護不是一直想要河西的馬場嗎?告訴他,事成之后,馬場歸他。(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,眼神冷酷)若是王坤嘴不嚴...就當從來沒有過這個人。詔獄里的死囚多一個少一個,沒人會在意。
李修(心頭一凜,后背發涼,忙躬身應道):殿下放心,屬下這就去安排。只是那趙洐...聽說他在北疆練就一身武藝,尋常人近不了身,三日后的局...
太子(拿起匕首,將一張寫著二字的紙戳得千瘡百孔,紙屑紛飛,嘴角勾起一抹狠笑,帶著勝券在握的篤定):三日后,西市糧倉。本王倒要看看,他這皇子的身份,能不能護著他活過那一天。(匕首扔在案上,發出清脆的響聲)去告訴張統領,多帶些人手,別讓他死得太痛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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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此時的禁軍大營,與東宮的陰鷙不同,這里透著一股劍拔弩張的肅殺。趙洐正站在堆滿賬冊的庫房里,褪去了賭場的俚俗裝扮,一身銀甲襯得他身姿挺拔。指尖劃過泛黃的紙頁,上面的字跡因年久有些模糊,卻依舊能辨認出記錄的數字。陽光從窗縫里鉆進來,照在他認真的側臉上,也照亮了空中飛舞的塵埃,像是時光在眼前流轉。)
趙洐(對身旁的文書官道,聲音沉穩有力,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):把開元二十三年到二十七年的軍糧出庫記錄都找出來,尤其是發往北疆的那部分,一點都不能漏。(想起在王家抄到的密信,眉頭微蹙)還有,去查一下王坤府里那疊密信的用紙,看看是不是今年新制的灑金箋,上面的暗紋有什么講究,一并報給我。
文書官(躬身,手里捧著剛找到的幾本賬冊,聲音恭敬):屬下這就去辦。對了校尉,剛才宮里的內侍送來消息,說是陛下讓您查案時不必束手束腳,若有需要,可直接調動京兆尹府的衙役。
趙洐(握著賬冊的手微微一頓,抬頭望向皇宮的方向,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,隨即化為堅定。他輕輕撫摸著賬冊上記錄的軍糧數目,那里藏著太多百姓的血汗,也藏著朝中的蛀蟲):替我回稟父皇,(聲音低沉卻字字清晰,帶著不容動搖的決心)兒臣定不辱使命。父皇您放心,兒臣一定抓出朝中蛀蟲,還天下一個清明。
(夜色漸濃,長安城籠罩在沉沉暮色中。東宮的燭火亮到深夜,如同一只不眠的眼睛,窺視著整個皇城。太子站在地圖前,指尖劃過北疆的位置,那里有他經營多年的勢力,絕不能毀在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皇弟手里。他對著地圖喃喃自語,眼中閃爍著野心與瘋狂,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登上九五之尊的模樣。)
太子(對著地圖喃喃自語,聲音里帶著迷醉的狂熱):這天下,終究是本王的...誰也擋不住。
(而禁軍大營的燈也亮著,與東宮的燈火遙遙相對,像是兩顆對峙的星辰。趙洐翻看著一頁頁賬冊,燭火映在他眼中,跳動著不屈的光芒。他仿佛看到了北疆戰場上餓殍遍野的景象,看到了父皇深夜批閱奏章時鬢邊的白發,看到了百姓對清明吏治的期盼。)
趙洐(將一本賬冊鄭重地放在桌上,指尖在二字上重重一點,低聲道,像是在對自己立誓):不管是誰擋路,都別怪我心狠。
(兩股不同的決心,在長安城的夜色里悄然碰撞,像即將爆發的驚雷。三日后的西市,注定不會平靜。一方要借刀sharen,將對手徹底踩在腳下;一方要肅清奸佞,不負父皇所托。這場無聲的較量,才剛剛開始。)
(第十五章預告:九皇子帶著霓裳在街上逛了一圈就回到了府里,丫鬟小桃心疼地為趙洐擦拭著手上的傷口——那是他扮賭徒時被王子豪的護衛劃傷的。九皇子慵懶地坐在椅子上,小桃、霓裳一邊一個為他揉肩捶背,趙洐望著眼前景象,漸漸有些失神。正在這時有公公前來傳旨,讓趙洐做好準備,三日后參加宮廷宴會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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